是程宇直接拿给医生的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自己压根就没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尤其是面对生死之间“恭喜您,您的身体相对来说是健康的,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体内有轻微金属中毒日积月累下来,可能会有大问题,建议查查食物来源或者工作环境”医生开了药方递给我“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指尖蹭过处方笺边缘时,医用纸特有的粗粝感突然与记忆重叠——程宇每次递来中药的蓝边瓷碗,碗底也留着这种未烧透的砂砾感。
药渣总被他亲自处理,说怕我闻了反胃。
我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身离开我想起确诊那天,程宇把报告单递给医生时颤抖的手指——原来那不是心疼,是怕穿帮的冷汗。
想起他说“老婆,我们好好治疗”时泛红的眼眶,此刻才惊觉,那泪光里晃动的分明是狂喜。
走廊传来新生儿的啼哭,清脆得像把刀。
我摸出包里那瓶“抗癌药”,胶囊外壳在夕阳下泛着幽蓝的光。
三天前程鑫亲手倒水递给我:“妈,该吃药了。”
当时他睫毛垂下的弧度多温顺啊,温顺得像条盘踞在佛龛下的毒蛇。
垃圾桶在墙角张着黑洞洞的嘴。
我走过去,药瓶悬在边缘停顿两秒,突然收手塞回包里。
有些毒,就该物归原主。
6回到家,家里只有程鑫,估计程宇又去私会了。
不急,一笔一笔讨回来我看着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程鑫开口“儿子,既然你这么辛苦,那就不要陪妈了,回去工作吧!
请假请久了老板的印象也不好”程鑫眼里闪过一丝开心,然后又转化为坚决“不了,妈,我还是陪着你吧,您的身体最重要”我摇了摇头,一脸坚持和感动,内心冷笑“你有这份心是好的,既然这样,那妈就去你的新家住,既可以陪你,你也可以去上班。
随便呀,去看看我的儿媳妇”程鑫脸色一变,神情僵硬,躲躲闪闪“这……妈,我们上班忙,没空照顾你。
而且、而且那里的邻居你都不熟悉没事!
就这样说定了难道你是不愿意妈去看吗?”
程鑫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是的,只是觉得……”我打断了他“那就是愿意喽!
我现在就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