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初见时那杯摇晃的美式咖啡。
我转身亮出完整形态，蝠翼掀翻三个戴防毒面具的猎人。
“活的恶魔！”
领头那个举着圣水枪大喊，“抓去能换三千万！”
我吐掉断掉的獠牙冷笑：“老娘的悬赏才涨到三千万？
通货膨胀吃屎去吧！”
打倒第三个猎人时，我闻到了林深的气味。
远处废弃教堂亮着紫光，那傻子居然在画召唤阵！
“你疯了！”
我踹开教堂彩窗。
他跪在六芒星阵中央，笔记本接着汽车电瓶，代码居然能驱动魔法阵。
“逆向工程......”他咳着血笑，“用程序模拟......恶魔召唤术......”我尾巴上的鳞片噼里啪啦往下掉。
教堂大门被撞开，猎人首领的弩箭对准他后背。
时间突然变很慢。
我看到林深后颈的血管在发亮，那是契约的印记。
祖母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共生契约的最后一步，是替对方去死。”
弩箭离弦的瞬间，我扑过去抱住他转身。
原来被圣银箭射中这么疼，像是往骨头缝里灌岩浆。
“暖暖！！！”
他第一次喊这么大声。
我趁机把最后半片逆鳞塞进他嘴里，顺便亲掉他满脸的鼻涕眼泪。
“代码......保存了吗......”我学他当初的语气。
真不公平，临死还要被自己的冷笑话尬到。
他手忙脚乱按我冒血的伤口，可那些血珠浮到空中，组成了新的契约阵。
我突然看懂祖母笔记的最后一页——以命换命的咒文，要用双向奔赴的绝望当药引。
猎人们在紫光中化为灰烬。
林深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额头抵住我的角。
“你食言了。”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说好要教我召唤萤火虫......”我抬手想摸他梨涡，却穿过了虚空。
妈的，灵魂出窍比想象中还麻烦。
14再睁眼时，是在公寓里飘着。
林深正在煮咖啡，左手无名指戴着我的鳞片戒指。
我低头看自己半透明的手，突然笑出声——魅魔当不成，倒成了地缚灵。
他似有所觉地回头，咖啡杯映出我模糊的影子。
“暖暖？”
他对着空气伸手，“是你吗？”
我凑近他耳边哈气，成功让咖啡杯摔得稀碎。
他红着眼眶笑，把碎瓷片拼成小角形状。
现在他每天对着空气说话，邻居都以为他疯了。
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