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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幕降临,宴清才一脸精神恍惚的瘫在床上大喘着气,身体还时不时的颤栗一下,像是被玩坏的娃娃一样。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感觉,又是在识海里和妖精打架的一天。
沈玦紧紧箍着他的腰,一脸餍足的将脸埋在他颈窝。
“天色不早了,师尊可要吃点什么东西,徒儿这就去做。”
宴清像是还没回过神来,好半天才慢半拍的摇摇头:“我不饿。”
沈玦低声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语调低哑道:“看来,是徒儿将师尊喂得太饱了。”
宴清心神终于回笼片刻,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嘴唇哆嗦了好半天也没能说出只言片语,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简直是虎狼之词!
“你……你……我……”
沈玦小鸡啄米似的一连啄了好几下他的嘴角,语调意味不明:“师尊还想继续?”
继续个屁继续!
宴清伸手抵在他的胸前,他也不想总是做出这样一副受气小媳妇到模样,奈何沈玦没有半点尊师重道的觉悟。
“滚下去做饭——”
沈玦扬了扬眉梢:“师尊方才不是说不饿。”
宴清咬牙切齿:“你有意见?”
沈玦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翻身下榻:“ 徒儿不敢,徒儿这就去。”
沈玦走后,宴清躺在榻上继续思考人生,然而,任由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沈玦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歪的,并在这条歪门邪道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复返。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窗户处却蓦然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宴清抬眼去看,就见被风吹开了条缝,随后,一只纸鹤轻飘飘的顺着窗户缝挤了进来。
叠的很漂亮的一只纸鹤,翅膀“扑闪”着,十分轻巧的顺着窗户缝飞到了他手边。
看着那只纸鹤,宴清心脏急促的蹦了几下。
他从床上坐起身,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将在空中飞行的纸鹤捏住了。
被捏住翅膀的纸鹤乖乖停在半空中,
宴清盯着纸鹤看了两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纸鹤正是静安宗弟子间常见的联络手段。
一般都会在黄符上写上话语,随后将灵力注入其中,并附带上那人的一丝气息,随后将之叠成纸鹤的模样放飞出去寻人。
因为纸鹤自身不带任何活物气息,又十分小巧玲珑,所以一般很难被人发觉。
沈玦还没发现,不然这只纸鹤应该也到不了他手中。
宴清四下看了看,没看到沈玦的身影,手上动作飞快的将纸鹤给拆开。
果然,这半个手掌大的黄符上的确是写了字的,依稀还能辨认出是尧青的字体。
宿主,男主马上要进来了!
宴清手猛然一抖,指尖立刻燃起一簇火花,巴掌大的黄符眨眼间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师尊——”
宴清面上立刻恢复成波澜不惊,腰板挺直的坐在榻上看着他。
“徒儿又做了灵鱼,师尊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宴清心间慌得一批,面上却依旧稳如老狗,只点点头:“你有心了。”
沈玦有几分受宠若惊,今日他不顾师尊意愿强行乱来,他还以为师尊会生他的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和他说话了。
宴清没空去看他的表情变化,一瞬间连自己腿软脚软的事情都忘了,起身就想往外间走去,只是刚站起来腿就蓦然一软,幸好沈玦动作快,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