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好好地躺在床上,竹楼里一切照旧,没有村老,也没有猴子。
“李杰,快开门呀。”
维琳还在门外催促着。
我拍了拍脑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连条缝隙都没有。
只是这糊窗的纸白得有些诡异,像涂了一层厚厚的奶油,白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这到底是天亮了,还是根本没亮呢?
难道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
可那感觉又如此真实,让人不得不心生疑惑。
但要说这是真的,又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我揉着太阳穴,懒洋洋地回应着,踩着吱呀作响的竹梯,磨磨蹭蹭地打开了门。
“李杰,快走吧,今天是祈丰节的第二天,老族长要请你吃大餐呢。”
赵红笑意盈盈地说道。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说:“你们山里人觉可真少,我怎么总睡不够呢,困死了。
是不是昨晚安神茶喝多了,今晚可不敢喝了。”
赵红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笑道:“傻样儿。”
走在路上,赵红告诉我,他们的祈丰节一共持续三天,昨天只是开胃小菜,今天才是重头戏,明天则是收尾的小甜点。
听到“重头戏”这三个字,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梦里老族长他们背回的那一筐白花花的东西,还有众人在祠堂外吃蛋的惊悚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赵红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可能穿少了,风一吹有点冷。”
我尴尬地笑了笑,搪塞过去。
很快,我们来到了祠堂。
赵红的哥哥韦海早已迎了出来,他热情地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大声说道:“李杰,就等你啦,你可是我们的贵客!”
祠堂前的广场上,村民们载歌载舞,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可奇怪的是,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看,仿佛我脸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个和张刚身上有着相同疤痕的村老,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半躺在竹椅上。
我一步步走上前去,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缓缓睁开双眼。
那一双浑浊泛黄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无奈,欲言又止。
“村老,您好,我是李杰,我们昨天见过的。”
我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
他的一根手指微微颤动,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