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从她脊柱抽出发光的神经索：“养殖场管理员从来不是人类！”
触须尖端展开全息投影——林振海在1984年剖开的婴儿体内，蜷缩着半机械化的胚胎，胸口嵌着铜币大小的熵减模块。
“你才是初代管理员。”
白医生的义眼迸出火花，“我们不过是你自保机制衍生的杀毒程序！”
议会厅地砖下的炼金阵开始超频运转，阿飞的身体已与噬魂藤融合成参天巨树。
每根藤蔓都串着不同时空的雾都，像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蝴蝶。
林默看见1999年的自己正在实验室安装机械肺叶，而那个婴儿的瞳孔里映出苏婉儿父亲的脸。
“父亲......”苏婉儿突然咳出齿轮，“是他把你的情感模块......藏在......”湮灭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林默的枪口调转方向。
镀金怀表嵌入阿飞胸口的噬魂藤核心，时空结构像被击碎的镜子般迸裂。
237个雾都的议会厅同时爆炸，冲击波中飞出无数铜币，在虹光里熔铸成钥匙的形状。
“格式化终止。”
面具在融化，“管理员权限转移至T - 002号受体。”
林默最后的触觉是苏婉儿的手掌覆住自己胸口的熵减模块。
她的机械义眼映出1943年的防空洞：鸟嘴婴儿的铜币被换成怀表，衔尾蛇纹路在硝烟中淡去。
当所有时空线收束归一，他听见父亲在时间夹缝中的叹息。
晨雾被蒸汽机车的轰鸣驱散，新历2023年的中央图书馆前，苏婉儿抚摸着重建的青铜地球仪。
她的机械臂内侧刻着微型炼金阵，阵眼是一枚磨损的铜币。
“林氏钟表行遗址挖出的东西。”
老陈递上密封箱，里面是锈蚀的鸟嘴面具，“市政厅要求彻底销毁。”
苏婉儿将面具扣在脸上，虹光在瞳孔中一闪而逝。
全息日志显示某个未被污染的时空坐标正在闪烁，防空洞里的啼哭随着数据流轻微震颤。
“告诉市政厅，销毁程序已完成。”
她转身走向蒸汽机车，大衣下摆露出半截噬魂藤纹身，“另外，招聘广告可以撤下了——侦探事务所永不营业。”
机车驶过新铺的柏油路，晨光穿透稀薄的雾气。
议会厅旧址立着无名纪念碑，碑文是枚铜币拓印的螺旋纹路。
穿风衣的男人在碑前放下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