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我张嘴想说话,却被秦氏打断:“别叫我娘,你不配。”
她松开我的手,手腕上留下一圈红痕,火辣辣地烧着,像烙铁烫过。
“不可能!”
我声音拔高,带着哭腔,裙角攥在手里,指节泛白,“我十八年都住在这儿,我的房间,我的琴,我的花——”话没说完,秦筱婷嗤笑一声,打断我:“你的?
那是我的。
你不过是占了我的位置十八年罢了。”
她走近,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甜腻得让我反胃。
她低头看我,语气轻慢:“你该谢谢我,今天才让你知道真相。”
我踉跄一步,撞到身后的屏风,木头撞在背上的闷响震得我耳膜发麻。
花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炭盆里火苗噼啪作响,像在嘲笑我的无知。
秦氏转过身,背影冷硬如石:“从今往后,你不是小姐了。
府里不养闲人,你就去做奴婢吧。”
奴婢?
我瞪大眼睛,心跳快得像擂鼓,胸口像被撕开个洞,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娘——不,秦夫人!”
我扑过去,想抓住她的袖子,可她一甩手,我跌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我咬紧牙关,眼泪却不受控地涌出来。
咸涩的泪水滑进嘴里,混着檀香的味道,像吞了把刀。
秦筱婷蹲下来,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指尖冰凉,像蛇信子滑过皮肤:“别哭啊,姐姐。
奴婢可没资格哭。”
她笑得甜美,眼底却满是恶意。
我推开她的手,手背擦过她腕上的玉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针扎进我脑子里。
我喘着气站起来,腿软得几乎撑不住身子。
花厅外传来仆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低低的,像老鼠啃木头,刺得我头皮发麻。
我看向秦氏,她已经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说:“把她带下去,收拾干净,别脏了筱婷的眼。”
两个粗使婆子走进来,手上满是茧子,抓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我挣扎着回头,秦筱婷站在那儿,嘴角微扬,手里把玩着我最爱的鎏金簪子——那是秦氏送我的生辰礼,如今却在她手里晃来晃去,像在炫耀她的胜利。
我喉咙里哽着一声尖叫,却怎么也喊不出,眼前的光亮被婆子的身影挡住,鼻子里全是她们身上酸臭的汗味。
拖到柴房时,我被扔在地上,尘土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连连。
门“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