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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三年,我委屈提分手他红了眼苏清荷沈砚全文小说

年年皆有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清荷接到试镜通知时整个人都是傻的,一旁的吴珊珊倒是比她冷静许多。吴珊珊正在给自己修指甲,听完苏清荷的叙述之后,淡定表示:“早该如此了,要我说,这沈砚动作也太慢了一点。”苏清荷一愣,抬眸看向吴珊珊,“你的意思是,这角色是沈砚为我争取的?”吴珊珊随手取出一瓶指甲油,对着自己的左手反复比量,“不然呢?”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当然了,也不排除我们清清天赋异禀,被某个伯乐慧眼识宝。”苏清荷脸拉的老长,叹了口气,“算了吧,什么伯乐,伯乐叫沈砚吗?”苏清荷原本以为能靠自己出人头地,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后,基本接到的都是一些小成本的配角。放进正片里连个正脸都没有。继续下去,想要出头恐怕难如登天。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而青春易逝,演员很...

主角:苏清荷沈砚   更新:2025-03-22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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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荷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相爱三年,我委屈提分手他红了眼苏清荷沈砚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年年皆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清荷接到试镜通知时整个人都是傻的,一旁的吴珊珊倒是比她冷静许多。吴珊珊正在给自己修指甲,听完苏清荷的叙述之后,淡定表示:“早该如此了,要我说,这沈砚动作也太慢了一点。”苏清荷一愣,抬眸看向吴珊珊,“你的意思是,这角色是沈砚为我争取的?”吴珊珊随手取出一瓶指甲油,对着自己的左手反复比量,“不然呢?”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当然了,也不排除我们清清天赋异禀,被某个伯乐慧眼识宝。”苏清荷脸拉的老长,叹了口气,“算了吧,什么伯乐,伯乐叫沈砚吗?”苏清荷原本以为能靠自己出人头地,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后,基本接到的都是一些小成本的配角。放进正片里连个正脸都没有。继续下去,想要出头恐怕难如登天。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而青春易逝,演员很...

《相爱三年,我委屈提分手他红了眼苏清荷沈砚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苏清荷接到试镜通知时整个人都是傻的,一旁的吴珊珊倒是比她冷静许多。

吴珊珊正在给自己修指甲,听完苏清荷的叙述之后,淡定表示:“早该如此了,要我说,这沈砚动作也太慢了一点。”

苏清荷一愣,抬眸看向吴珊珊,“你的意思是,这角色是沈砚为我争取的?”

吴珊珊随手取出一瓶指甲油,对着自己的左手反复比量,“不然呢?”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当然了,也不排除我们清清天赋异禀,被某个伯乐慧眼识宝。”

苏清荷脸拉的老长,叹了口气,“算了吧,什么伯乐,伯乐叫沈砚吗?”

苏清荷原本以为能靠自己出人头地,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后,基本接到的都是一些小成本的配角。放进正片里连个正脸都没有。

继续下去,想要出头恐怕难如登天。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而青春易逝,演员很大程度上是在吃青春饭。说苏清荷心里不急,那是假的。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但真到了靠男人上位这一步,苏清荷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苏清荷感觉自己在沈砚面前矮了一截,真成了靠他傍身的女人。

一旁的吴珊珊看出苏清荷的纠结,一只手搭在苏清荷的肩膀,安慰道:“清清,故作清高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沈砚给了你这个机会,只要你抓住机会证明自己,就还是好样的。”

吴珊珊的话让苏清荷心里好受了许多,苏清荷点点头,“你说得对。”说完转身冲进卧室,不多时又折返,手里拿着厚厚一沓草稿纸。

苏清荷将草稿纸递到吴珊珊手里,“珊珊,你帮我试试戏。”

吴珊珊接过草稿纸翻看了两眼,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都是苏清荷手写的人物小传。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苏清荷这么努力,就算没有沈砚,再过几年也会出头的。吴珊珊心想。

“这都是你提前写好的?”吴珊珊问。

苏清荷点点头,“对,我提前准备了三个角色,女一女二女三,我想着万一呢。”说完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样,我聪明吧?”

吴珊珊又翻了几页,果真如苏清荷所说。这对吴珊珊的震撼可不小。见过努力的,但像苏清荷这么努力的,凤毛麟角。

苏清荷也不是对所有事都这般努力,吴珊珊与苏清荷同寝四年,印象中苏清荷只对演戏和沈砚这么上心过。

两样都是她的最爱。

苏清荷准备得很充分,吴珊珊说得没错,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证明自己。沈砚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导演对苏清荷的试镜结果很满意。苏清荷走后,导演与选角导演闲聊:“以为又是个带资进组的,没想到是块璞玉。”

选角导演点头附和:“孙总那边推荐过来的,我也不好拒绝。您满意就好,您满意了,孙总满意,咱们这个戏就成功了一半。”

选角导演口中的孙总自然就是他们这部戏的投资方,孙茂东。

沈砚的身份不好直接出面,孙茂东成了沈砚的全权代理人。

苏清荷在家里等了三天,终于等来了试戏通过的消息,剧组方面通知她周一过去签合同。

苏清荷挂断电话后,内心狂喜,站在出租屋的床上,连着蹦了三个高。要不是碍于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她一定要放声尖叫十秒。

吴珊珊出门儿逛街去了,沈砚还在上班,苏清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把这好消息与谁分享。犹犹豫豫,苏清荷还是决定在沈砚下班之后,与他见一面。

苏清荷拿起手机,点开与沈砚的对话框,在输入栏中删删减减,最终只留下一句话:“我晚上想过去找你,方便吗?”

苏清荷是有沈砚家里的钥匙的,沈砚曾邀请苏清荷到朱雀门那边的房子居住,但苏清荷舍不得吴珊珊。

最终达成约定,房子到期后苏清荷再搬过去。

苏清荷不过去,沈砚自己住也没意思,继续住在自己爷爷奶奶家,刚好可以陪陪老人。

沈砚接到消息时正在部里开会,最近有个外宾接待的任务落在了沈砚的头上。

外宾一家五口,孩子有三个,其中大女儿十六岁,刚好在叛逆期,喜欢缠着沈砚。小姑娘金发碧眼,走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偏偏又正值爱玩爱闹的年纪,没少给沈砚惹麻烦。

苏清荷的消息来得刚刚好,沈砚太需要一个好消息来帮助自己缓解下紧张的神经了。

沈砚想了一下回复:“方便,你在家里等我,我忙完了就回去。”

苏清荷秒回:“嗯嗯,不见不散。”末尾加了个亲亲你的表情。

沈砚关掉手机,继续听会。

部里的工作结束,沈砚驱车赶回。路上接到同事的消息:“特使的千金吵着要找你,怎么办?”

沈砚回复:“告诉她,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同事回复:“我怀疑小姑娘爱上你了,我跟她说完之后,她问我你是不是去约会。”

沈砚回复:“别胡说八道,小心我举报你。”

同事回复了个“噤声”的表情。

不多时又发来一条消息:“你丫不会真去约会吧?脱单了?”

沈砚关掉手机,不再回复。

沈砚赶到家时,发现房子内的灯亮着。苏清荷已经在等他了。

万家灯火,从此有了为沈砚而亮的一盏。

这种有人等待的感觉,让沈砚莫名心安。

沈砚觉得,或许就这样结婚也不错。

苏清荷听见密码锁输入的声音,从沙发上爬起来飞奔向门口。沈砚刚一进门,苏清荷立即扑进沈砚怀里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你回来啦!”尾音上扬,沈砚从声音里就能听出苏清荷的喜悦,想必她是有好消息要与自己分享。

沈砚在苏清荷的脸颊亲了一口,一手放下自己的公文包,另一只手托住苏清荷的后腰,单手将她抱起。苏清荷双臂环住沈砚的脖子,就这样挂在沈砚的身上。

沈砚在她臀上拍了一掌,“怎么不叫人?”

苏清荷面色一红,嘴巴凑近沈砚的耳旁,小声说:“老公。”声音甜腻,气息发烫。

沈砚十分受用,抱着苏清荷向客厅走去。按照苏清荷的喜好,客厅的红木椅子都换成了真皮的沙发。人一躺上去,软绵绵的,像是跌进云里。

沈砚将苏清荷平放在沙发上,苏清荷勾着沈砚的脖子不松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鼻尖擦着鼻尖,呼吸纠缠在一起。

“沈砚,告诉你个好消息。”苏清荷说。


“什么好消息?”沈砚盯着她明亮的眸子,在她的瞳孔里找自己的影子。

“我选上女主了,下周一去签合同。”苏清荷的语气中带着小雀跃。

“恭喜你,我的大明星。”沈砚在苏清荷的嘴角亲了一口,“想要什么礼物?”

苏清荷愣了一下,重复着沈砚的话:“什么礼物?”

沈砚带着苏清荷坐起,拢着她的腰坐到自己腿上,“你人生中第一个女主角,不值得庆祝一下吗?”

苏清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那你请我吃好吃的吧,进组之前我要节食,最后再放纵一次。”

沈砚抬手帮她把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这个要求也太低了。别的呢?”

苏清荷摇摇头,“想不出,我什么都不缺。先欠着吧,等我想到再找你兑现。”

沈砚点点头,“好,你拥有随时兑现的权利。”忽然,又像想起什么,沈砚问她:“你有经纪人吗?不是说你们艺人签合同都要经过经纪人吗?”

苏清荷否认:“像我这种一百八十线,哪来的经纪人,我自己过去就好啦。”

沈砚还是不放心她,提议:“我让茂东找人帮你看一下,第一次签正式的合同,还是谨慎些好。”

对于沈砚这种事无巨细的关心,苏清荷十分受用。

有的人肯为你花时间,有的人肯为你花钱。有人既愿意为你花时间又愿意为你花钱,苏清荷把它定义为爱。

苏清荷享受沈砚对她的爱,这让她感到幸福。

大脑分泌的多巴胺让苏清荷的精神处于高度愉悦的状态,整个人给人一种血气很足的感觉,我们通常把这种状态称之为被爱情滋润的女人。

周一,孙茂东带着自己公司的法务亲自坐镇,监督苏清荷与剧方签合同。苏清荷觉得这阵仗忒夸张了,私下与孙茂东商量,可否请他回避。

孙茂东大手一挥:“哥们儿是受了重托来帮你撑场面的,现在让我回避,我没法儿向沈砚交代。”

苏清荷不想孙茂东为难,只好作罢。

剧方见孙茂东亲自坐镇撑腰,不由对苏清荷高看了两眼。签合同时,毕恭毕敬。

沈砚与孙茂东都没法在剧组盯着,先来这么一招敲山震虎,也是怕苏清荷去了剧组受委屈。

电视剧定在一个月后开机,拍摄地点在横店。这意味着苏清荷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对于热恋期的情侣来说,还未分别,苏清荷已经开始伤悲秋起来。

离开前的这段日子,苏清荷一直住在沈砚这里。家里有人的待遇就是,无论沈砚工作到多晚,都会有一盏灯为他而亮。

又是一个沈砚加班到深夜的日子,苏清荷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搞起了不露脸直播。

爱做梦的虫虫这个账号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即使在深夜,也有网友在线观看。

刚开播没多久,公屏上飘来一条:“虫虫这是寂寞了,深夜开直播。”

苏清荷叹了口气,“是啊,男朋友在加班,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弹幕又发:“虫虫都有男朋友啦?是那个帅气的外交官吗?”

苏清荷:“这都被你猜到了,你会算命吧。”

弹幕:“哇,恭喜!本以为没有后续了,没想到转正了。”

苏清荷:“是呀,兜兜转转又重逢了,被我果断拿下。”

弹幕:“沾沾虫虫的喜气,希望我也遇到好姻缘。”

苏清荷:“送你送你,好运气好桃花都送你,也希望观看直播的所有朋友都能有好姻缘。”


制片人连着叫了苏清荷三次,苏清荷都不为所动。制片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在两位投资者面前,还要强行压制自己的愠怒。

沈砚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很强,眼见着制片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忙不迭替苏清荷解围。

“咳咳,苏小姐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刘制片何不让她先回去休息?”

沈砚都发话了,制片人也不好再多言。

此时的苏清荷好像才缓过神来,噌一下站起,端起酒杯走到沈砚跟前,“沈先生,我敬您。”说罢,不等沈砚反应过来,自己先一饮而尽。

沈砚懵了一秒,也回敬了一杯:“苏小姐,很高兴认识您。”

沈砚对苏清荷的态度落到孙茂东眼里,引起了他的怀疑。

和尚思凡了?看上了这小姑娘?小姑娘虽然水灵,但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沈砚迷住吧。除非……孙茂东想到了沈砚之前说的零年。

啧啧,沈砚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小姑娘不仅水灵,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孙茂东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笑意落到制片人的眼睛里,就会错了意。

在制片人看来,沈砚是看上苏清荷了,并且孙茂东也默许了这件事情。

那如果将苏清荷送到沈砚的床上,这投资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刘制片在来之前打听了一下孙茂东的底细,貌似来头不小。如果能搭上这条线,以后在圈子里他能横着走。

想到这,制片人心念一动,开始给吴珊珊使眼色。

吴珊珊到底还是苏清荷的朋友,不忍加害于她,只能发微信提醒苏清荷:那个沈先生看上你了,制片人也知道。你待会儿少喝点。

苏清荷点开手机看了一眼,回给吴珊珊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她倒不怕沈砚真对自己做什么,毕竟他曾经有过那样的机会。

但这反而给了苏清荷一个机会。

在这个圈子里,苏清荷只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受制于人是常有的事。

如今已经跟刘制片人结下来梁子,苏清荷正愁没机会化解,不如借沈砚的势,利用他做个表面功夫,让刘制片人放过自己。

毕竟,背后有主儿的女人,刘制片人以后也不好再对她下手。

苏清荷在这一刻生出了利用沈砚的心思,下一秒又被自己推翻。

我不能这么做。沈砚是个好人,他曾经无私地对自己提供过帮助,自己怎么能利用他达到龌龊的目的?

苏清荷坐在角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烦意乱之下,猛喝了一杯酒。

沈砚看见了,默默观察苏清荷的反应。直觉告诉他,苏清荷遇到了难处。

沈砚想发消息问问她是否需要帮助,但她已经把自己删了,这还是沈砚在他们分开后第三天发现的。

沈砚当时又气又怒,但又无处发泄,一个人在房间里干了一整瓶的人头马,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起。

苏清荷的脑子里开始反复拉扯,一面是难以解决的困境,另一面是她对沈砚的那点妄念。

苏清荷不知作何选择。混乱之际,苏清荷一杯接一杯给给自己灌酒,想着醉了就顺水推舟,醉了正好帮她逃脱良心的谴责。

苏清荷的做法十分冒险,她在赌沈砚的人品,赌沈砚会不会不管她。苏清荷承认自己有一点狡黠,但这是底层人士的自我保护。

吴珊珊被苏清荷的举动吓到,在她旁边小声说:“清清,少喝一点,你这是干嘛呀?”

苏清荷不理她,还是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酒。吴珊珊以为她是破罐子破摔了,急得快哭出来。

“清清,你别这样。酒我去陪,你不要这样作贱自己。”

苏清荷抬眼看她,眼底有悲凉和嘲讽,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

沈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制片人的贪婪看在眼里,苏清荷的无奈看在眼里。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有点疼儿。他本能地想抱抱这个姑娘。

饭局结尾,刘制片人要求吴珊珊和苏清荷去送孙茂东与沈砚。孙茂东婉拒了吴珊珊。吴珊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沈砚看着烂醉的苏清荷,心里软塌塌的。沈砚给孙茂东递了个眼色,孙茂东会意,先钻进车里。

“小苏醉了,还麻烦沈先生送她回去。”制片人说完,对沈砚频繁眨眼。

沈砚觉得厌恶,冷眼觑向刘制片放在苏清荷肩膀上的手,那眼神像刀子。刘制片识趣儿地收回手。沈砚搀着苏清荷上了车后座。

孙茂东坐在副驾驶,询问沈砚:“去哪?”

孙茂东不信沈砚真的生了想睡这个姑娘的色心。但如果他真想,也未尝不可。

孙茂东心里已经认定这姑娘就是沈砚口中的零年。老情人见面,还不就是半推半就的事儿么。

沈砚看着烂醉如泥的苏清荷,淡淡说了句:“去酒店吧。”沈砚现在住爷爷奶奶家,自己的房子许久没住人了,他又不知道苏清荷的住址。想来想去,也只有酒店。

孙茂东应了句:“得嘞。”转头对司机说:“去瑰丽。”转头塞给沈砚一张房卡,“我在那儿有个长包房,今儿你就歇那吧。”

顿了顿又说:“奶奶那边你自己解释。”

沈砚接过房卡,对孙茂东说了句:“谢了。”

孙茂东对沈砚扬扬下巴,自己先下车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当沈砚的电灯泡,万一听见点什么不该听的,沈砚还不得杀了他灭口。

苏清荷的酒品实在不好,在路上就吐了两次。沈砚的衣裳基本报废。沈砚想开窗放放味道,又怕苏清荷吹了风会头疼。强忍着不适,撑到了酒店。

进了酒店房间,沈砚将苏清荷放到床上,自己先去盥洗室清洗。刚走了两步,又怕苏清荷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无奈折返,抱着苏清荷进了卫生间。

沈砚将苏清荷放在浴缸里,自己在一旁脱掉被呕吐物弄脏的外衣。脱掉外套和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随手给孙茂东发了条消息:“送一套衣服过来。”抬眼看见苏清荷,又补充了一条:“女士的也来一套。”

不多时孙茂东回消息:“不是吧,哥们儿你真开荤啦?那姑娘醉成那样,你还有兴致?”

沈砚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包,随后附上一句:“她吐了我一身,连带她自己也没放过。”

孙茂东发来个“我懂了”的表情。

不多时,孙茂东让人送来两套衣裳。

沈砚给自己收拾干净,看着浴缸里的苏清荷无从下手。

总不能蒙着眼睛给苏清荷换衣裳吧,而且就算蒙着眼也会有触碰,沈砚可不保证自己能坐怀不乱。

纠结间,沈砚的视线被花洒吸引。要不用热水淋醒她吧,沈砚心想。

转念又否定自己的想法,热水会加重酒精的吸收,容易引起酒精中毒性晕厥。

犹豫再三,沈砚还是叫来了酒店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在帮苏清荷换衣服的时候,苏清荷猛地睁开眼,同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

女服务员会意,自己走了出去。

沈砚见女服务员出来,问了一句:“换好了?”

女服务员点点头,“是的,先生。”不等沈砚道谢,脚底抹油开溜。

沈砚的“谢谢”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转头进了卧室。


沈砚笑笑,“没哭更好,我可受不住姑娘的眼泪。”

苏清荷吸吸鼻子,问沈砚:“为什么?”

沈砚皱眉,抬手刮刮苏清荷的鼻尖,像个邻家大哥哥那样。

“姑娘的眼泪能融化男人的心。”顿了顿又说:“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漂亮姑娘。”

苏清荷脸上的绯红刚消退一点又卷土重来,大有一副愈演愈烈的趋势。涨红的脸,娇艳的唇,眼前的苏清荷唤醒了沈砚心底的野兽。

眼看自己就要被欲望吞噬,沈砚忙不迭偏过头去,一把拉起隔板,不再看苏清荷的脸。

晚上,空乘过来铺床。苏清荷生了捉弄沈砚的心思。空乘走后,苏清荷落下挡板。

此时的沈砚正在小憩。苏清荷拉下挡板的瞬间,沈砚猛然睁开眼。

苏清荷趴在铺好的床上,双手捧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对面的沈砚。沈砚很快调整好状态,单手撑起半个身子,偏头看回去。

夜幕降临,苏清荷开始大胆起来。梦里的场景和现实交叠,苏清荷顺嘴胡说:“沈砚,你想吻我吗?”

沈砚愣了一下,本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又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苏清荷眨巴眨巴眼,“我说,你想吻我吗?”

黑夜里,苏清荷的眼睛很亮,像一双成色上好的黑珍珠,散发着幽深的光。

沈砚笑笑,将问题踢回去,“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接吻?”

昏暗的灯光下,沈砚看不清苏清荷的表情,但他知道此刻苏清荷肯定羞红了脸。

苏清荷的理智回笼,为刚刚的冲动羞愤不已。她在考虑能将这一切做合理解释的方法。

比如自己梦游,现在说的是梦话。

但这一切会不会太荒谬了些?沈砚会信吗?

转念一想,沈砚信不信有什么重要的?他爱信不信,自己信就行了。

苏清荷只是需要个理由说服自己,哪怕那个理由再荒唐不过。

苏清荷的脑子里还在天人交战,沈砚直接用行动代替了答案。

沈砚翻转身子,两只手撑住上半身,头靠过去,去找苏清荷的唇。

两唇相碰的瞬间,苏清荷的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烟花。

沈砚也懵了,这是他从没想过的场景。

苏清荷的唇很柔软。

沈砚的唇,微凉。

苏清荷本能地用舌尖舔了一下沈砚微凉的唇。

沈砚抓住机会,张开嘴巴,将她的唇带入自己口中。

这是一个潮湿的吻,沈砚的口中有薄荷的香气。

苏清荷被沈砚吻得喘不过气,机舱这种场合,她又不敢出声,兴奋与紧张交织,失控感几乎将她吞没。

感受到苏清荷的异常,沈砚及时放开了她。

“不会换气吗?”沈砚问她。

苏清荷的胸口剧烈起伏,正努力调整呼吸,哑着嗓子,大口吸气。

沈砚还算绅士,接吻的时候并没有在她身上乱摸。苏清荷只是单纯在享受这个吻,因太过投入而忘记了怎么换气。

沈砚将苏清荷的狼狈尽收眼底,再次凑近她,附到她耳边,小声询问:“还要再来一次吗?”

苏清荷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要。”

沈砚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手捧着苏清荷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更温柔。

他们吻得缠绵。

苏清荷从前不知,接吻竟然是这么让人愉悦的事。而这个人,只用一个吻便偷走她半颗心。

他们吻了一会儿,沈砚放开了苏清荷。苏清荷呆呆地盯着飞机顶棚,回味这个冲动的吻。

天哪,我在做什么?我做了什么?在飞机上与陌生人接吻?疯了吧。但他的技术还不错,人也温柔。苏清荷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叫放纵,一个叫克制。

沈砚同样陷入自我怀疑中。

他的圈子里不乏看对眼就春风一刻的先例,但沈砚不是这样的人。你说他装也好,洁身自好也好。在他现有的人生中,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沈砚在大学时谈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因沈砚驻外工作,两人分道扬镳。苏清荷同样,在她有限的人生经历中,从未出现过如此疯狂的一面。

两人都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国后继续保持这种关系?不,苏清荷当即否定。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小白兔,在她的圈子里,有数不清的先例证明,这这样的关系最后都会走向包养。

苏清荷不愿意自己成为那肮脏故事里的女主,她宁可把这定义为一场艳遇。

沈砚和他的想法不同,既然亲了人家姑娘,也该主动一点。

人的想法果然瞬息万变。

机场分别的时候,沈砚还在想着以后永不相见。从他提出给苏清荷升舱那刻起,沈砚心里的想法就变了。

谈一场恋爱或许也不错,沈砚心想。

沈砚翻身侧躺,一只手枕在半边脸之下,黑暗中他对苏清荷说:“要不要跟我恋爱?”

苏清荷放空的大脑瞬间遭受雷击,偏头看向沈砚。

沈砚的眼睛在黑夜中亮亮的,眸底似乎有一种真诚涌出来。

见苏清荷不说话,沈砚去牵她放在身侧的手。

苏清荷猛地缩回手,严词拒绝沈砚:“不要。”

沈砚的脑子嗡地一下,苏清荷缓缓开口:“沈砚,飞机落地后,我们就说再见吧。”

沈砚所有的勇气和打算都被苏清荷的话扼杀在喉咙里。

既然人家姑娘无意于自己,那他也不能死皮赖脸地去纠缠人家。自尊与修养不允许沈砚那样做。

“好,就按你说的办。”沈砚冷冷回复。说罢,拉上二人中间的挡板。

沈砚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露水情缘不需要他负责,他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强烈的失落感。

不过就是接了两次吻而已,又不是睡了。沈砚这样安慰自己。

十三个小时的旅程很快过去,直到飞机落地之前,两个人之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中间的隔板也没落下。

沈砚在怄气,苏清荷在克制自己。

飞机落地之后,头等舱的客人先下飞机。沈砚与苏清荷一前一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缓慢向前走。

一路上沈砚都没有回头,苏清荷只能看见他的背影。苏清荷心想,这人可真小气,真到了要分开的时刻,连个告别都不做。

她想,或许这样也很好。成年人结束一段关系,没有告别。

沈砚向前走的每一步,都在极力克制自己回头拥抱苏清荷的冲动。理智告诉他,不告而别对两个人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苏清荷出了机场,拿出手机,删除了沈砚的联系方式。当她点下确认删除好友的那一刻,迎来了真正的告别。


苏清荷接过杯子,水的温度透过杯子传到她的掌心。一口温水下肚,苏清荷感觉自己的心都暖了。

“谢谢你。”苏清荷的双眼还很红,鼻子也不通了,说起话来,声音闷闷的,落在沈砚的眼睛里,别有一番娇憨可爱。

该是哭了太久的缘故,沈砚心想。

“不用客气,我叫沈砚,叫我沈砚就好。”顿了顿又补充:“笔墨纸砚的那个砚。”

“沈砚……”苏清荷小声重复沈砚的名字。

“您的名字真好听。”苏清荷说完笑了,笑容明媚,犹如早春三月的太阳,别有一番晴朗。

“谢谢。”沈砚回以礼貌。

接下来的时间,苏清荷事无巨细地向沈砚叙述了自己在巴黎这几天的遭遇。包括但不限于被出租车司机宰客,住宿的房间漏水,行李被偷,等等等等。

听了苏清荷的叙述,沈砚更加深了对她的刻板印象——傻不愣登的小白兔。

“那等于说你是瞒着家人、朋友偷偷出来的?”沈砚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冒险的事。

苏清荷点点头,“所以我不敢跟他们联系,我妈知道了会打死我。”

沈砚望着苏清荷那副可怜巴巴的眼神,又好气又好笑。

“回国的机票定了吗?”沈砚问她。

“定了,定了十二号的,CA934航班,直达京北。”

“十二号的CA934?真巧,我们同一航班。”沈砚再一次感叹缘分的奇妙。

苏清荷瞪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发问:“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心里想的是,是真的我可就赖上你了,到时候你必须带我走,哪怕是钻进行李箱里,我也要回国。回了国,一切都好说。

苏清荷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像是噙着一汪清水,看得沈砚心头荡漾。

沈砚点点头,“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回国。”

苏清荷直觉遇到了救命稻草,本能让她想紧紧抱住沈砚的大腿不松手。

“沈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苏清荷面露难色,她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但眼下她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沈砚扬扬下巴,示意她:“你说。”

苏清荷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沈砚看出她的为难,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钞票,推到苏清荷面前,“是需要这个吗?”

苏清荷愣了一下,忙推脱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砚努努嘴,“拿着吧,你行李都被偷了,接下来几天总不能饿肚子吧。”又怕苏清荷不肯收,补充道:“算我借你的。”

苏清荷还是没碰面前的钞票。

沈砚懵了,不要钱?那要什么?

苏清荷下了狠心,咬着牙说:“沈先生,您能收留我几天吗?我原来住的地方是一处家庭旅馆,房东是个年迈的老奶奶。出了盗窃这种事,我害怕贼还会再回来。我……”

后面的话苏清荷虽然没有明说,但沈砚已经了然。

的确,她一个弱女子,丢失了行李和全部的证件,就算拿到钱,也很难在正规的酒店办理入住。

沈砚不觉得苏清荷是在借机讹诈,换位思考,她的处境确实艰难。独在异乡,苏清荷举目无亲,又碰上这档子事,只能把他这个同胞当成唯一的倚靠。

话虽如此,自己毕竟是男人。一个年轻女孩,寻求陌生男人的庇护,是不是也太草率了点?

沈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姑娘也该有个教训,不然以后不知道还要吃多少亏。沈砚决定吓唬她一下,让她长个心眼儿。

“好啊,住到我那去。”沈砚单手托腮看向对面的苏清荷,笑容轻佻,“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发生点儿什么,可不要怪我。”

苏清荷愣了一下,思虑片刻,腾一下红了脸。

苏清荷的双手交叠,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呼吸越发急促。办公室内很安静,走廊无人经过,鸦雀无声。

沈砚甚至能听到苏清荷的心跳。

“咚咚——咚咚——”每一下都敲在沈砚的心上。

沈砚忽然感觉喉头发痒,他在渴望对面这个女孩,像是野兽一般,想要将她吃干抹净。

这可不好,沈砚不喜欢被欲望支配的感觉,故意将眼睛瞥向别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

苏清荷的脑袋里在天人交战,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沈砚说的她不是没想过,但比起生命危险,她宁可赌一把对面这个男人是个守法的绅士。毕竟他是有着正规工作的政府公务人员,要是敢用强,苏清荷回国后立刻报警。

苏清荷壮着胆子,一字一顿:“我不怕。”

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可以举报你。”

啊???沈砚被她梗着脖子说要举报自己的模样逗笑,调侃她:“是你提出来要住进我家,然后你还要举报我,明着玩仙人跳是吧?”

苏清荷吸吸鼻子,开始给沈砚戴高帽,“不是仙人跳,只是祖国同胞在向大使先生寻求帮助。”

呦呵!小姑娘看着傻不愣登的,倒是挺会拔高度的。沈砚算是踢到木板上了。

沈砚调侃自己:“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能当那禽兽了。”随即拉着苏清荷起身,推她出门:“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沈砚这人自小就心高气傲,受不得半点儿委屈。即使对面是个大美女,摆了他一道,他也得奚落一番出出气。

苏清荷拽着门把手,死活不走。

“在其位谋其职,你不帮我,就是渎职。”苏清荷开始道德绑架沈砚。

沈砚笑了,合着你是赖上我了呗。

“提供帮助不包括提供住处,我的住处只给情人让渡。”

沈砚笑得轻佻,反问她:“你是我的情人吗?”

顿了顿又问:“或者我换个说法,你接受一夜情吗?”

一夜情?那是苏清荷只在网络上看到过的词汇,是她生活中不曾接触过的未知领域。

苏清荷想赌气说我不接受,我宁可住到大街上去,也不接受。

转念一想,还是命更重要。再说了,沈砚长得不错,作为一夜情对象,她也不亏。

短短五秒,苏清荷自我攻略得非常成功。

苏清荷咬咬牙,直面沈砚:“我能接受。”

沈砚脑袋“嗡”地一下,这下轮到他哑口无言了。完蛋了,本想吓唬一下,没想到姑娘不仅胆子大,性格也是开放得很。

苏清荷以为他又要赶自己走,忙解释道:“我接受,但你不能强迫我。”

沈砚冷言冷语,“抱歉,我不接受。”

苏清荷简直要被眼前的男人气哭了,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来。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苏清荷带着哭腔,质询沈砚。

沈砚被她哭得心软塌塌的,“好,我帮你。你住到我那去,我也不会动你。但是姑娘,我希望你能长个心眼儿,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只会在嘴上占便宜。”

苏清荷抬起头,泪眼婆娑,“你以为我愿意求你吗?”

沈砚:“我知道,你是没办法。”

“你知道你还这么为难我。”苏清荷揶揄他。

沈砚笑了,“我是希望你长个记性,下次别再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苏清荷吸吸鼻子,“记住了。”

沈砚的话终于让苏清荷松了一口气,沉郁了十八个小时的情绪终于露出一丝空隙。

沈砚答应她,下了班就带她回去。

苏清荷一个人坐在大使馆的接待室里,疲惫来袭,渐渐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沈砚的大脸闯进她的眼睛里。

“心可真大!”沈砚调侃她。

苏清荷睡眼惺忪,听到沈砚对她说:“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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