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泪流尽。
终于等到有人推开那扇光亮的木门。
可这一次,那抹身影却没有朝我奔来,他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漠视着,看我逐渐绝望、死亡。
我好想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次不救我?
他却毫不留情关上门,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23我终于醒了。
在厉筹的房间里醒了。
天已经大黑。
我像个孤魂野鬼在他房间里游荡,却在桌上看见了一样熟悉的东西。
是我的画。
那天摔落在一片混乱中。
画框早已破碎不堪,藏在里面的画虽然还比较完整,但也染上不少酒液和血渍,浑浊得不可能再恢复如初了。
就像人一样。
坠落地狱的恶鬼,无论怎样漂白、伪装。
都无法真正重返人间。
24林恪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挨揍,会是在自己家里。
质问还没出口,就被来人一拳砸翻在地,又急又狠。
喉咙瞬间涌上血腥味。
“你他妈...林乐身上的伤谁干的?”
仿若一盆凉水浇下。
骂声戛然而止。
林恪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男人衣领:“你怎么知道的?”
25厉筹克制着闭上眼,额头青筋已然暴起。
医生的原话是什么?
她身上有多处旧伤,也有骨折过的迹象,应该是被暴力殴打所致,腰腹部和背部还有一些不规则的疤痕,看形状有烟头烫的,也有刀片划的...后面还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了。
也不想再听。
只剩一团乱麻。
还有满腔愤怒。
“你不是说她不喜欢我吗!”
一拳。
“你不是说她只是利用我摆脱联姻吗!”
又一拳。
26直到厉筹脱力了,双目血红了。
他还是想不通。
为什么?
林乐为什么会遭遇这些?
他承认,之前是恨她对自己别有用心,也犯贱地为她找过无数个借口。
但死也想不到,还有这种骇人听闻的可能性。
到底是谁?
林恪?
林父林母?
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叶黎远?
无论是谁。
他非把这些杂碎剥皮抽筋不可。
“你说不说?”
拳头如雨点落在脸上,可疼痛非但不麻痹,反而迫使人更加清醒。
悲愤与愧疚交织,如潮水袭来。
林恪再也无法忍受,瘫倒在地,痛苦而颤抖地捂住双眼。
“她是我亲妹妹啊。”
27阳台刺骨的寒风终于让人清醒。
地上是数不清的烟头。
却仍然烧不尽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