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没入竹屋深处的阴影:“婆婆临终前说,你会带着楚将军的血来。”
竹屋内,弥漫着药香与铁锈味。
青梅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抚过我脸上的青铜灼痕,掐住我的脖颈:“你体内的傀儡虫,已经长到第三节了。”
她指甲缝里渗出青铜汁液,皮肤开始龟裂,“赵无极算准了,你逃不出今晚子时。”
屋外传来竹枝断裂声。
我艰难地看到了窗边铜镜映出的景象——数十具青铜傀儡正顺着竹梯攀爬,它们眼眶中嵌着的,是楚同琅碎裂的铠甲片。
“别喝!”
竹帘被掀翻,一道青芒劈开傀儡群。
来人蒙面,腰间悬着与楚同琅相同的青铜钱钉,“青梅,你还是没变。”
“是啊,我怎么会变?
婆婆的话,我一直都没忘记。”
“婆婆,要我保护你……”青梅有一刹那清醒了过来。
我得以脱身。
她的话没及落定,脖子上的锁链骤然绷直。
竹屋地面几乎同时轰然塌陷。
我们跌入地下密室,墙上密密麻麻刻着千年前的封印咒文。
中央石台上,一具青铜棺椁泛着幽光,棺盖上赫然刻着月牙纹。
“他是第一个宿主。”
蒙面人指尖划过棺椁,青铜纹路次第亮起,“十多年前楚同琅自愿被铸入锁链时,你婆婆在棺前哭断了三根银簪。”
“你来迟了十多年,白将军。”
“该醒来了,神女。”
我的玉佩不经召唤,自行悬浮半空,与棺椁产生了共鸣。
青铜棺盖应声而开,内里坐着个与我容貌相似的少女。
只是她的全身肌肤已完全青铜化,胸口插着半截断裂的青铜剑。
“住口!”
白将军的剑锋断裂,半截剑身化作血雾。
“你错了。”
“棺中少女是婆婆亲手封印的神女残魂,而你体内的是——”他忽然剧烈咳嗽,吐出一串青铜碎片,“是赵无极的傀儡核心。”
青梅并没有完全清醒,我的锁链碎片化作青铜荆棘,纷纷刺向白将军:“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偷走的傀儡虫,早被赵无极移植进楚同琅心脏。
十多年来,你才是真正的——”密室穹顶的咒文亮起。
棺中少女的嘴唇微动:“快……用我的血……重铸玉佩。”
白将军闻声,即刻把剑刺入自己的咽喉。
“蝶儿,我来争取时间,你快走!”
我没有多少惊讶,管他作甚。
我返身就要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