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我入狱后,各种谣言四起。
其中最主流的说法是,因为我傍上了金主后太过猖狂,打伤了不该惹的人才进的监狱。
难言的酸涩痛苦紧紧缠绕在身体的每一个神经,让我窒息,让我颤抖。
黑暗的画面时而在我眼前跳转。
身体僵在原地,慢慢的不受我掌控,这感觉又来了。
我艰难的开口:“闹够了吗?
闹够就滚出我家。”
陈北延停了下来,黑眸狠狠的盯着我,双手死死地箍住我的肩膀。
“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我抬眼与他对视,表情木然。
“你要我说什么?
道歉吗?
“好。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够了!”
心脏抽痛的愈加激烈,僵硬开始蔓延到小关节,我得尽快让他滚蛋,我需要安静的空间。
“够了?
那就滚出去。”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想在我脸上看到一点的情绪。
但失败了。
“不,不够,这不够,黎幸,你要跟我当初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他将我重重一推,摇着头,似癫狂似悲泣又似逃离般离开了我的屋子。
我被他推坐在床上,又被床垫的弹力弹起又落下。
像一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眼前的一切开始涣散。
许久,我才感受到肌肉的缓解。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演一出偶像剧的桥段吗?
11距离陈北延上次发疯过去了一个月。
我又过上了平安日子。
但没有太平安。
我正在后厨刷碗时,老板娘怒气冲冲地闯进后厨。
“纪野这个瓜娃子,也不知道跟谁打了一架,今天在工地干活的时候被警察带走了。”
我停下手里的活,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去工地了?”
“谁知道呢?
先不要说这些了,这个娃娃家里就一个老汉儿,去年去世了,咱们去捞他。”
我摘下手套,匆匆地跟老板娘去了警察局。
经过了解,才知道是纪野去解决跟踪我的人,没想到反被人家告到了警察局。
当事人手臂打着石膏,坐在调解室。
“除非给我二十万!
否则免谈,我一定会告到他故意伤人!”
“二十万?
你个癫子狮子大开口哇!?
“老子把你两根骨头都打折去医院都花不了二十万!”
老板娘将桌板拍的重重的,指着当事人鼻子大骂。
我伸手拦下老板娘。
“二十万真的有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