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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姨娘留给她未来儿媳的东西,不管你信与不信,这簪子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给别人。”
我在心里冷笑,“可你也没想过给我不是吗?”
说完,他将簪子取了出来,想要为我戴上。
我不着痕迹的躲开。
沈宴清的手僵在半空。
空气顿时安静的可怕。
“我都要睡下了,明日再戴可好?”
我笑得温婉,沈宴清貌似也松了口气。
就在我以为沈宴清会离开之时,他突然转身。
“阿梨,你好久没喊我名字了”我想说点什么,可嘴张了几次,就是没说出一个字。
就在我纠结要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沈宴清再次开口。
“明年的诗会我一定带你去”沈宴清满眼的认真,就像在做着什么保证。
“好”我依然语气淡淡,原来放下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没有期待,没有欣喜,无喜无悲,心如止水。
沈宴清目光复杂的盯着我,终是没有再开口。
11我吹灭了蜡烛,和衣而眠,沈宴清啊沈宴清,我们哪还有以后。
我本就不是爱打扮的人,因此第二天我虽一身简装,却仍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沈宴清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脑子里不停回放着阿梨的那句“好”。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下职之后,他拒绝了同僚的邀约,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
“夫人在哪里?”
一只脚刚踏进府门内,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门口的小厮。
越是离家近,那股莫名的心慌感就越强烈。
踏进府门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夫人带着冬儿出去了,还没回来”看着这样的沈宴清,小厮哪敢有丝毫怠慢 赶紧恭敬回答。
小厮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人影从眼前飞过。
梨院似乎一切都没有变,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石桌上的茶具摆放整齐。
连湖里的鱼也闲散肆意。
可他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看着紧闭的房门,沈宴清居然有些害怕再往前一步。
我和冬儿在路上走了三天,吃遍了沿途的美食,终于来到了积雪山。
吹了一声姜梨给我的骨哨,一个飘渺的身影立马出现在我眼前。
“回来了?”
也许是那张洞悉一切的笑脸,又或许是那个轻描淡写的“回”字。
让我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倾泻而出。
“姜梨,我的孩子没了,夫君没了,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