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给二妮的红绳样式。
“当年你藏在房梁的槐花饼……”二妮的声音混着心电监护的滴答声,“我每年清明都去换新的。”
她扯开护理床的夹层,风干的槐花饼碎屑簌簌而落,每块饼皮背面都印着医学院历年录取分数线。
暴雨渐息,新生菌丝穿透医院地砖,在走廊里绽放出荧光花苞。
苏晓雅睁开眼的瞬间,所有花苞同时播放1943年的影像:林守业将怀表塞入树洞,李秀兰在三百里外为伤员涂抹槐木灰。
两颗菌株在不同时空共振,将盘尼西林的分子式刻进年轮。
林远航的基因编辑器突然自动打印出婚书。
羊皮纸上的菌丝墨水在晨光中游走,逐渐形成“林远航”与“苏晓雅”的姓名。
二妮将褪色的银镯套上女儿手腕,内侧“林记”二字正被菌丝重刻为“共生”。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老槐树残桩上冒出新芽。
林小满看着菌丝在自己与二妮的手腕间流转,忽然想起卫生所倒塌那夜,二妮在暴雨里喊的并非“等你考上医学院”,而是“等你也穿白大褂,我就天天往你兜里塞槐花饼”。
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药集团的人被菌丝裹成茧状拖走。
陈教授拾起被腐蚀的专利书,纸页上的墨迹正在菌丝作用下重组为林家族谱。
每一代人的生卒年份旁,都标注着共生菌代谢产物的分子式——最新一行显示:“林远航,端粒修复酶活性99.9%”。
菌丝在苏晓雅胸口结成淡粉胎记时,林远航后颈的伤疤突然发烫。
量子计算机的警报转为舒缓的提示音,全息屏弹出新消息:“基因编辑完成,朊病毒威胁解除。”
他望向窗外,老槐树的新芽已长到三层楼高,枝头挂满闪着金属光泽的玻璃药瓶——每个瓶内都封印着一段战争记忆,等待新的救赎者开启。
老槐树的新芽缠上婚庆气球时,苏晓雅正提着婚纱追打林远航。
无人机群在空中拼出巨大的囍字,却被菌丝改造成跳动的DNA双螺旋。
二妮笑得打翻了槐花蜜酒,淡金色液体渗入泥土的刹那,树根处突然冒出个自动贩售机,吐出印着新人头像的“盘尼西林润喉糖”。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苏晓雅的捧花精准砸中林远航的鼻梁,菌丝缠绕的百合突然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