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托起了破晓的星光。
勐卡镇小学的禁毒课上,我解开衬衫纽扣。
孩子们倒抽冷气的声音里,左胸的烧伤疤与警号牌重叠成诡异的图腾。
后排的佤族男孩岩罕举起手,腕间的“禁毒志愿者”编号牌叮当作响:“林警官,我阿爸说缉毒警都是星星变的,真的吗?”
窗外当年父亲中弹的橡胶林已改种咖啡树,新发的绿芽在雨后舒展。
昨夜在档案室看到的照片突然浮现——1995年禁毒宣传周,父亲扮成卡通警长给孩子们发奶糖,陆岩在旁边吹口弦琴,惊飞了偷吃糖纸的麻雀。
“星星太远了。”
我将陆明轩的警号牌放进岩罕掌心,“我们更像是萤火虫,翅膀烧着了也要往前飞。”
国际禁毒日的封存仪式上,暴雨冲刷着大理石纪念碑。
当我把三枚警号牌嵌进碑体裂缝时,后颈突然窜过电流般的刺痛——视网膜上的血斑正在吞噬视线,陆明轩注射的解毒剂终究没能清除所有毒素。
恍惚间,母亲牵着八岁的我走向警局,哥哥在篮球场转身投篮,陆明轩在毕业典礼上别正警徽……那些活着与死去的面孔,在雨幕中连成永不褪色的胶片。
王崇山扶住我摇晃的身体,他掌心躺着枚生锈的钥匙:“你父亲在勐芒村地窖留了东西,该去看看了。”
月光透过地窖顶板的弹孔,在铁箱上投下星形光斑。
1997年的磁带里,两个年轻警官的笑声震得灰尘飞扬:“等咱们退休了,去苍山盖间木屋。”
“种满晓晓最喜欢的玉兰花……”录音末尾突然插入刺耳的电流,父亲压抑的遗言让我浑身血液冻结:“陆岩被蒋天鸿注射毒品,交易点坐标是北纬22°47′……”后续内容被抹去,但箱底的橡胶林地图标注着红圈——正是我昨日暗访的咖啡园。
当蒋天鸿残党的枪声撕裂晨雾时,咖啡树下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岩坎带着佤族猎人冲出丛林,他们挥舞的砍刀上刻着父亲教的擒拿术口诀,二十年的血仇化作利刃破空。
禁毒局的直升机降落在染血的咖啡豆堆旁,王崇山将新制的警号牌别在我胸前。
编号仍是870626,但背面镌刻的“永不封存”在朝阳下灼目。
他替我扶正警徽。
“有些光要永远亮着,给走夜路的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