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哪怕他就是条恶龙,一闭上眼看到的还是十几岁时没日没夜玩游戏的那个少年。
出事后,浅草关停整顿了半年,之后才正常开业。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一楼是洗浴桑拿,二楼休息大厅和一排足疗房,谢清做了个脚摩,就在大厅看电视、凑合了一夜。
他没去三楼。
谢清与邓瑶的相识,还得追溯到三十年前。
他是学园林毕业,刚参加工作分配在植物园,是苏海最早一批涉足传统插花的人。
业余时间,也会在弄堂开课,教几个插花爱好者,赚点外快。
邓瑶是唱昆曲的,女孩子家,闲时也喜欢插花。
邓瑶人长得漂亮,旦角脸,懂得眉目传情。
谢清生得清秀,放到戏班里,也是唱小生的材料。
于是两人互诉衷肠,那年头弄堂里逼窄,年轻人都去外滩情人墙,他们也没少去。
可是邓瑶父母找媒人给介绍了研究所的元圣,邓瑶原打算不从。
偏偏又从荷兰回来了个叫张和的义父,也劝说她与元圣结婚。
这下子邓瑶不好不听,八十年代初的海外关系可不得了。
果然后来的婚礼在国际饭店举行,义父还请来神父主持婚礼,铜钿费了不少,也着实风光。
谢清也就认了,又找了新的女友,很快也结婚。
邓瑶婚后就怀了孕,生了元敏。
几年后,邓瑶突然找到谢清,说元敏其实是他的女儿。
谢清吃了一惊,但偷瞄女童,发现眉目间竟真与自己有几分神似。
邓瑶说元圣和谢清的血型相同,元圣没有怀疑。
又过了很多年,邓瑶还悄悄给谢清和元敏安排了一次基因测试,坐实了元敏的确是谢清的亲生女儿。
有了这层关系,谢清和邓瑶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地下恋情。
谢清也逐渐成长为这个领域大师级的人物,成了基金会的副会长。
早在多年前,两岸花艺文教交流活动开始频繁,谢清几乎每年都要去对岸参加花展及讲座。
邓瑶趁势做起了花器生意,有一种剑山内地没有工艺,只从台湾进口。
因此,每次都是谢清借出差的名义帮着托运捎带。
远处的江面还见不着船影。
太阳被大山挡住,水面笼罩着阴影,显得深不可测。
几个背篓的脚夫正沿着台阶下到埠船上去,他们靠给旅客背重物谋生。
这里地处上游,地势高,到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