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片酬比上一部高了三成,制片方很有诚意。”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合同,连眼皮都懒得抬,“嗯,知道了。”
窗外的光线像被碾碎的金粉,洒在车内的真皮座椅上,恍惚间,我又想起了她穿白裙子的样子,就像初见时那样清冽干净。
那是个雨天还是雪天?
好像是初夏,不对,是春天末尾,她穿着舞蹈学院的练功服,在排练厅里旋转。
“林总,您最近心不在焉的,”司机从后视镜看我,“是不是太累了?”
我摇摇头,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就像有根刺,一直扎在心里,越是想忘,越是清晰。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父亲,我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
“时熠,听说你推了徐家的晚宴?”
父亲的声音依旧严厉,就像我少年时期挨骂那样,“徐老爷子可是看中了他家闺女和你...爸,”我打断他,“我都三十二了,能不能别再给我安排相亲?”
电话那头的老人沉默了片刻,“你还记得那个叶家丫头?”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怎么突然提她?”
“她在A市被人看到了,”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好像还带着个孩子。”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我感觉血液都冻结在血管里,“...什么孩子?”
挂了电话,我立刻联系私家侦探,指尖都在发抖,像个第一次表白的毛头小子。
一周后,我拿到了那份调查报告,上面写着叶微晚的新名字、现住址,还有她的工作情况——舞蹈老师、餐厅服务员、网约写手。
照片里,她比五年前瘦了许多,眼角有了细纹,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在街上,那孩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笑起来有一对浅浅的酒窝。
我的心脏像被人捏住,那么像,那孩子长得太像我小时候了。
“备车,去A市。”
这一路,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我该说什么?
如何弥补这五年的缺席?
她会原谅我吗?
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七楼,没有电梯,楼梯间的灯一闪一闪的,墙皮剥落,到处是涂鸦。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心跳快得像是第一次演戏那样,紧张得手心冒汗。
敲了三次,门才被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小脸,警惕地望着我。
“你找谁啊?”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像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