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张面孔。
我的面孔。
成百上千张一模一样的脸。
空洞、毫无生气地盯着我。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另一种……某种……人造的气味。
我在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的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找到了她。
她坐在一个金属凳子上，没有被绑着，表情出奇地平静。
平静得有些过头了。
“苏璃！”
我朝她冲过去，如释重负。
她抬起头，目光与我交汇。
“别相信他对你说的任何话。”
她说道，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感情。
在我身后，机器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变成了一种低沉、沙哑的咆哮。
培养舱开始发光，里面的乳白色液体剧烈地翻腾着。
“他在说谎。”
她重复道，眼睛盯着我身后的某个东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总是在说谎……” 克隆舱中的倒影培养舱的轰鸣声像无数只怪兽在低吼，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把拽过苏璃，朝唯一的出口冲去。
那股人造的、带着血腥气的味道更浓了，熏得我头昏脑涨。
“快走！”
我吼道，肾上腺素飙升，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原本空洞地盯着我的克隆体，齐刷刷地转过头，动作整齐得像被操控的傀儡。
他们的瞳孔里，泛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色，和周正国如出一辙！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我意识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就在这时，苏璃突然发难。
我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一道寒光闪过，冰冷的匕首已经抵在了我的咽喉上。
“你才是实验失败品。”
她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宣判一个死刑。
我大脑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后传来一阵稚嫩的笑声，咯咯的，像孩童恶作剧得逞。
“咯咯咯……真有趣，真有趣……”我头皮发麻，猛地推开苏璃，跌跌撞撞地向中央控制室跑去。
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控制室里一片狼藉，电火花噼里啪啦地闪烁着。
陈树声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操作台前，脸色惨白，双眼布满血丝。
全息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我的童年照片，还有一堆我看不懂的基因图谱。
“你……你们……”我指着屏幕，语无伦次。
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