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写满“我也是没办法”的脸。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失望瞬间凝固,然后碎裂成冰冷的灰烬。
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让她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原来只是一个空壳。
“张强,”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明白了。”
她没有哭,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异常冷静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
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她拖起行李箱,转身下楼。
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一步一步,决绝而清晰。
站在小区门口,晚风吹起她的头发。
城市的霓虹闪烁,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
孤独感从未如此强烈,但也从未如此清醒。
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雪儿,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闺蜜李雪爽利的声音。
“晚晚?
出差回来了?
怎么样?”
“我……我现在没地方去了。
你方便吗?”
林晚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哽咽,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怎么回事?!”
李雪的声音立刻拔高,“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
地址发我!”
半小时后,李雪的车停在路边。
看到林晚和她的行李箱,李雪什么也没多问,立刻下车帮她把箱子搬上后备箱。
车内温暖的空调驱散了些许寒意。
“先去我家,有什么事慢慢说。”
李雪握住林晚冰冷的手。
到了李雪家,一杯热水递到林晚手中,暖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她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从上次婆婆在亲戚面前放话,到今天被锁在门外,再到张强那通令人心死的电话。
李雪听得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沙发扶手。
“太过分了!
这简直是强盗!
张强就是个没骨头的软蛋!”
她看着林晚苍白的脸,又放缓了声音。
“晚晚,你打算怎么办?”
林晚捧着水杯,指尖微微用力。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抬起头,眼底没有泪水,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不能再指望张强了。”
“对!
不能便宜了他们!”
李雪义愤填膺,“这事必须走法律程序!
你之前不是咨询过一个律师吗?”
林晚点头。
“赵律师。
我明天就联系他。”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李雪揽住她的肩膀。
第二天一早,林晚联系了赵律师,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