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
蓉儿颤抖地摸出衣内的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碾细的白色粉末哆嗦地倒入嘴里。
很快,她开始痉挛。
只是她仍将怀中男子紧紧抱着,将头倚在他的颈窝,合上眼,嘴角一抹清甜的笑。
片刻,她也不再痉挛。
嘴角滑下一滴污血,和身旁男子紧紧依偎,似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们拉开。
后记十年。
又是一个十年。
将马拴好,愫歆缓缓走进皇陵。
蓉儿,十年前你派人将我击昏,连夜送往他城。
我明白,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一切,不想毁了你在我心中的最后一抹纯白。
愫歆摊开手心,是一支珠钗。
质地粗劣,且因年久而略显陈旧。
盈儿,这便是那害你的钗,是所有一切的源头。
十八年前,我曾瞒着你们与一侍卫书信往来。
我将自己托付,这钗,他我各有一支。
言之凿凿,说要相濡以沫。
钗犹如此,人何以堪?
他为了能得到皇上的赐婚,所以转身上沙场。
连城,那个树下浅笑男子,那句简单承诺,为了能将我风光迎娶而转身向沙场,那个埋葬了他的血腥世界。
这钗,为了嫁祸盈妃,曾被蓉儿偷了去。
齐眉同举案,是非两心知。
多少是非,终究长埋地下。
多少长久,付诸东流。
十年分别,过去一切是误会也好,是心机也罢,再无足轻重。
姐妹残杀,爱人反目,终归是这钗。
愫歆一用力,珠钗便断为两截。
连城,如果早知今日,人非木石皆会有情。
那我宁愿当初,并未与你相遇。
人亡,钗不在。
从此,你我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