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保持沉默,就能让青青‘复活’……”盒底的照片令林深窒息:李伯抱着青青站在育婴室,背景里苏明月正被按在产床上,而陈景明举着注射器的手在发抖。
窗外传来引擎轰鸣。
林深扑向门边时,许小蔓驾驶的面包车已冲进雨幕,车尾绑着滋滋作响的汽油桶,直奔苏婉的公寓而去。
苏婉的公寓弥漫着焦糊味。
林深踹开浴室门,发现浴缸里泡着领养协议的灰烬,水面漂浮着未燃尽的纸片——紫外线照射下显出一串坐标。
定位地点是镇医院停尸房。
第七号冰柜里,苏明月的遗体静静躺着,双手交叠在胸前。
林深抬起她僵硬的手指,掌心里攥着半支薄荷烟,滤嘴上印着淡金唇印。
烟纸内侧用血写着:“景明,我们的女儿在看着。”
法医的惊呼从身后传来:“遗体后颈有针孔!
药物成分……是三十年前陈景明研发的假死药剂!”
雷声炸响的刹那,冰柜的备用电源突然中断。
黑暗中,苏婉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妈当年根本没死。”
废弃教堂的彩窗被闪电映得鬼魅般血红。
苏婉站在圣母像前,脚下躺着昏迷的许小蔓和李伯。
她将陈景明的日记一页页投入火盆,火焰吞噬着“赎罪”二字。
“三十年前,周远山用扩建项目要挟陈景明制造‘医疗事故’。”
她的刀尖划过李伯的喉咙,“李伯调换产钳导致苏明月大出血,而陈景明选择用假死药掩盖一切——包括我这个活证据。”
林深举枪的手微微颤抖:“所以许青青是苏明月的女儿?
你真正的妹妹?”
“不。”
苏婉扯开许小蔓的衣领,她锁骨下赫然是同样的紫罗兰胎记,“我们是被批量‘处理’的私生女,陈景明和不同女人生的实验品……包括你,林队长。”
子弹穿透彩窗的瞬间,林深腕表的反光暴露了他皮肤下的胎记——一朵绽放的紫罗兰。
朝阳刺破云层时,诊所废墟中爬出浑身是血的许小蔓。
她怀中抱着青青的布偶熊,熊眼里藏着微型摄像头——记录着三十年来所有罪恶交易。
林深在河滩找到苏婉的羊绒大衣,口袋里有张被血浸透的出生证明:**母亲:苏明月 父亲:陈景明****新生儿:林深****备注: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