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回荡着尖锐的警报声。
林深撞开急诊室大门时，许小蔓正握着剪刀扑向昏迷的李伯。
“他杀了青青！”
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剪刀尖对准老人颈动脉，“我亲眼看见他往青青的输液瓶里加东西！”
李伯的氧气面罩滑落，露出诡异的微笑。
他蠕动着嘴唇吐出几个音节，却被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吞没。
林深扑上去的瞬间，老人裤兜里滚落出微型录音笔，播放键自动按下：“孩子必须‘意外死亡’，否则领养秘密……”——是周远山的声音。
许小蔓的剪刀哐当落地。
窗外闪过雨衣人的轮廓，薄荷烟味顺着通风口飘进来。
物证科灯光惨白。
技术员用镊子夹起育婴箱碎片中的布条，褪色紫罗兰刺绣下藏着锋利的刀片。
“九十年代镇医院的标配襁褓。”
技术员调整显微镜，“但这条的缝线是近年流行的三股辫针法。”
林深戴上手套抚摸布料，在刺绣背面摸到凹凸的纹路。
紫外线灯下浮现出潦草的字迹：**“明月，我不得不送走我们的女儿，但我会让她以新的身份回来。
——景明 1992.3.15”**手机突然震动，苏婉的短信弹出：“明天日出前，带领养协议到野蔷薇丛交换真相。”
林深望向窗外，暴雨中的野蔷薇疯狂摇曳，像无数只挥舞的血手。
暴雨将野蔷薇丛砸得东倒西歪，花瓣混着泥浆黏在林深的靴底。
苏婉的白大褂在灰暗中格外刺眼，她指尖夹着的薄荷烟亮起猩红光点，与滤嘴上的淡金唇印一同灼烧着刑警的视网膜。
“领养协议是伪造的。”
她将文件抛进水洼，纸张迅速被血色茶渍浸透，“陈景明真正的女儿，三十年前就死了。”
林深踩住即将飘走的纸页，紫外线灯扫过签名栏——“苏明月”三个字的最后一捺微微上挑，与陈景明日记的笔迹如出一辙。
他突然拽住苏婉的衣领，紫罗兰胸针的别针深深扎进掌心：“那你为什么留着这个？”
雷声吞没了女人的冷笑。
她忽然扯开衣襟，锁骨下方狰狞的烫伤疤扭曲成婴儿手掌的形状：“因为我的养母，就是被这块胸针烧毁脸的苏明月。”
镇医院废弃的育婴室里，霉斑在墙壁上爬行成蛛网。
林深掀开蒙尘的白布，锈迹斑斑的保温箱内壁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