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昨夜说的够多了。”
他烦躁地接过话头。
“我是想问你,关于赐婚的事宜。”
“还能怎么,父皇命钦天监测对完生辰,出个旨意让礼部接手就是了,三媒六聘的事,十岁小儿都知晓。”
江婵月自动忽略嘲讽。
“此前呢?
陛下怎么会突然给两位皇子同时赐婚,就礼制而言,太子娶正妃是大事,是不容冲撞的才对。”
宋鸣晏看她沉思的神色,坐直了身子。
“父皇一直有让太子皇兄纳妃的意思,都被他以国事为重略过去了。
去岁寒冬,承国北方闹了雪灾,皇兄赈灾有功,回来时恰逢及冠之礼,父皇便重提娶妃一事。”
“太子殿下答应了?”
“嗯。”
宋鸣晏声音郁闷起来,“我当时不在场,但晓得皇兄说过,‘江氏女不错’。”
江婵月稍稍同情了一下,配太子殿下的“江氏女”还能是谁。
“那后来便是陛下让我父亲缴了庚贴,合了婚。
可我尚有一处疑虑,我并未得母亲传唤书写生辰八字,在圣旨下来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议了婚事。”
“巧了,本王也是接到圣旨才知晓。”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有些怪异起来。
在承国,无论男女地位,受宠与否,合八字之前,都要亲笔誊写自己的八字。
宋鸣晏坐在马车上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婵月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将将入夜,累了一天,沐浴一番躺回床上,目光空洞,并无睡意。
她一个徒有其名的嫡次女,接旨后就被母亲勒令待在院中,学规矩学女红,直到大婚才得了自由。
宋鸣晏是不沾朝堂的闲散王爷,根本无力反抗圣旨。
这是有人非要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两个没用的人,有什么意义?
算了,得过且过吧,至少目前还没发现坏处。
太子府。
江慕晚端着新沏的茶放在小桌上,柔声询问:“殿下,还不歇息么?”
太子放下手中的折子,抿了一口茶水。
“孤今夜还有诸多事务要忙,你不必陪着。
女儿家比不得男子粗糙,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江慕晚抓住他的衣袖,“殿下……”太子闭了闭眼,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温柔:“孤真的没空陪你,听话。”
话落,也不再去看她逐渐苍白的脸色,拿了折子自顾自地看起来。
江慕晚行了礼退回卧房,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