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别人喜欢？”
茶博士递给她第二杯茶。
她颤颤巍巍地喝下去。
茶变甜了，像小时候喝的麦芽糖水。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自己曾写过一封信给未来的自己。
信里说：“希望你不靠说谎活着。”
她哭得像个孩子，放下手机，解除了朋友圈三天可见，把头像从“佛光普照”换成了自己素颜照。
“我还要第三杯。”
茶博士递给她。
她喝下，站起身，鞠了一躬。
“谢谢你。”
“你要走了？”
“是啊，我要重新认识自己。”
她打开门，走进夜色。
朋友圈里的圣人，终于回到了人间。
茶博士在账本上记下一笔：“朋友圈里的圣人 —— 欠一段真实，已归还。”
第四章：讨好症晚期患者雨夜，风把招牌吹得咯咯作响。
“月光茶馆”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人缩着脖子探进来，头发湿透，像只落水狗。
“那个……老板，还收客吗？”
茶博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男人低头哈腰地进门，手还没擦干就开始擦椅子，一边擦一边笑：“我不麻烦，我坐这边角落就行。”
“喝点什么？”
“您随意，我不挑。”
他连忙摆手，“我谁都不敢麻烦，能让我进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茶博士盯着他看了几秒，说：“你想喝‘自我茶’。”
男人一愣，讪讪地笑：“您真会开玩笑，我哪还有什么‘自我’……”话没说完，他咳了一下，声音小到像蚊子哼。
茶博士转身沏茶。
他坐在原地，不停地看四周，每看到一处就说一句：“这花好看，我不配欣赏。”
“这椅子真舒服，配不上我坐。”
“这灯真亮……不过我待久了不会占别人位置吧？”
茶博士将茶碗放到他面前。
男人连忙起身九十度鞠躬，双手接茶，表情像接圣旨一样庄重。
茶博士看着他说：“你总是这么累吗？”
男人愣住。
“别人一句咳嗽，你能连夜送药；别人一个眼神，你能分析成三千字心理剖析。”
“别人一个请求，你推掉自己所有安排。”
“但轮到你，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
男人低头笑了笑：“我……只是想让别人高兴。”
茶博士轻声道：“那你自己呢？”
男人沉默片刻，喝下茶。
一股淡淡的涩味爬上舌尖，像吞了一整块海绵，沉闷又呛人。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