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今日,她照旧穿着那身黑色套装,整个人宛如一株移动的铁线蕨,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就连递来草莓蛋糕时,她的指尖都泛着仿若金属的光泽。
我呆呆地盯着蛋糕上精致的金箔玫瑰,思绪却飘回到上周。
那时,我无意间听到她和闺蜜的通话:“要不是看在林教授面子上,谁要伺候那个阴沉沉的小丫头......” 这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进我的心里,让我原本就敏感脆弱的心又添了几分寒意。
“吃完记得练琴。”
她转身离去,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晃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紧接着,玄关处传来爸把公文包搁在黄铜挂钩上那清脆的声响。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五点零七分,比昨天早归了三分钟。
这位考古系教授的人生,就像他收藏的汉代青铜漏刻一般,精确得近乎刻板。
“月考成绩单呢?”
爸爸站在螺旋楼梯下,镜片后的目光如同一道冰冷的射线,扫过我沾着槐花的裙摆。
我默默递上手中的纸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将试卷展平。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褶皱间 “妈妈收” 的字样正在无声地流泪,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满是悲伤与无奈。
“全年级第二?
上次不是说好要冲竞赛班吗?”
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博物馆的玻璃柜,没有一丝温度。
“明天开始每天加两小时自习。”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
我一直渴望能得到爸爸的认可,可每次换来的,都是这样冷冰冰的要求。
我死死地盯着他喉结下方微微鼓起的衬衫口袋,那里藏着妈妈留下的银质口琴。
我多希望他能像妈妈从前那样,抬手揉一揉我的发顶,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直到苏茹烟的高跟鞋声消失在二楼画室,爸爸突然抬手,我满心期待地以为他要给予我温暖,可他只是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我去书房了。”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失望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
阁楼重归寂静,槐花香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浓稠,浓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扒着窗棂,缓缓探出身子,目光落在老槐树虬结的枝干上。
十年前系着的祈福带早已经褪成了月白色,在风中孤独地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