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
这样吧,等将军回来,我求他保个媒……不不不……”我说话都结巴了,“阿姐!
我,我没打算嫁人!”
阿姐压根听不进去我的话,又扒出那红布包数攒了多少钱。
见我贴墙边想溜,随手捏了个豆子,隔着八丈远准确无误地扔到了我的脑门上:“没说完话呢!
皮猴似的。
算了,早点回来。”
我暗暗腹诽着阿姐怎么扔得这么准,把新做好的布鞋往怀里一揣,推着车上了街。
卖完豆腐,我照常去蹲赵堰。
结果赵堰还没蹲到,突然瞧见街头一群小叫花子正在打架,而之前给我指路的冬子被他们按在地上胖揍。
这群孩子一边打,一边还叫嚣着:“打死他,打死这个不男不女的!”
我跑上前去拉开他们,呵斥道:“都是苦命的,打他做甚!”
一年岁较大的小叫花子满不在乎地嚷道:“谁让他是条阉狗,我们瞧着他就来气!”
说完这群孩子一哄而散,留下冬子躺在地上捂着脑袋低声抽泣,身下还有一摊尿渍。
我把冬子扶了起来。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窘迫地捂着被尿湿的裤子,泪汪汪地看着我,手里攥着半块硬饼子。
我只得把他带回了家,想让他把衣服脱了我给洗洗,他却惶恐地死死攥着裤腰,小脸煞白。
阿姐打屋里走了出来,迟疑地看了冬子一眼,与我小声说:“你进去吧,我给他洗。”
我也不知阿姐跟冬子说了些什么,待我做好了饭,冬子已经洗完了澡,坐在小板凳上任阿姐给他擦头发,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悠,不时偷偷瞥她一眼。
晚上我们仨一起吃了顿热乎饭,冬子低着头不断扒饭,一口菜不敢碰。
我便直接给他夹到碗里,说了句“不够还有”。
哪知他突然哭了起来,一边吸溜着鼻涕,一边就着眼泪把碗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当晚他睡在了炕尾,小小一团蜷缩在墙角里,脸上还挂着泪痕。
阿姐坐在旁边给他摇了会儿蒲扇,等他睡熟了,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俩走到院里,她突然轻声说:“我想养他。”
我怔然,就听她继续道:“我被灌了红花,这辈子不会有孩子了。
冬子跟我一样都是残缺的,不如我俩搭个伴。”
12就这样,我跟阿姐的小家里多了个“弟弟”。
冬子今年八岁了。
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