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丫鬟都被他换成了哑奴。
她们沉默的照顾着我,确保赵乾印每次来见我时,我的仪容得当。
“你的父亲最近提成了知府。”
他摩挲着我手腕处的纱布,上面隐隐渗出血迹,“他很开心,多次托人来感谢我。”
“明歌,乖一点,你死了,全家都要替你陪葬。”
我不怕死,甚至想拉着赵乾印一起死。
但我怕我爹娘死。
屋内尖锐的物品第二天都被收走,连桌椅拐角处都细心的包上了软垫。
除了赵乾印,院中竟然再没有第二个人再跟我说话。
十个月后,孩子降生,是个女孩。
我松了口气,若是男孩,可能会放在宋慧禾名下养育。
还好是个女孩。
她乖乖的躺在我怀里,脑袋靠在我的颈窝,身上有阳光的味道。
我给她取名叫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希望她如野外的薇菜般自由生长,不受拘束。
采薇慢慢长大,会爬了之后我去哪都要跟着我,用不流利的婴语喊我妈妈,张着手问我要抱抱。
赵乾印某天下朝,换下官服,便带上我和采薇去了醉风楼参加宴会。
马车上他抱着孩子,用脖颈间的玉佩逗弄,采薇被逗得咯咯直笑,抓住玉佩不肯松手。
我看着窗外的京城街景,一瞬间有些恍惚。
那年进京,我也是走的这条成华大道。
02七岁那年的夏天,我赤脚跑在丰茂县的田野里,和大牛一起跳到河里摸鱼,和大黄狗抱着从草坡上滚下去,头发里都是草籽,鼻尖混合着太阳和泥土的气息。
玩得尽兴时甚至躺在树上睡一觉,第二天清晨回家被娘亲用藤条抽红了屁股。
有天抱着湿哒哒的大鱼到家,看见一位敷着白粉的男子坐在家中,帽顶上的蓝宝石晶莹剔透,爹爹站在他身边,神色惶恐。
白面男闻了闻茶水,将杯子放在一边,两眼开始打量我,“七岁?”
“回大人,刚过完七岁生辰。”
“年纪正好。”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想摸摸我的脸,被我躲了过去,“性子也活泼,可以给陆公子当个陪读。”
爹爹脸色犯了难,“小女太过顽皮,怕冲撞了陆公子,是不是不太合适。”
白面男很古怪的笑了一声,“合不合适轮不到你说话。”
晚上我被白面男带到了陆府,走之前娘抹着眼泪跟我说五年之后就能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