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吸气都变得更加困难。
杜远迅速游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备用调节器递给她。
两人共用一个气源，这在潜水中是最危险的状况之一。
按照规程，他们应该立即进行紧急上升，但强劲的水流使控制上升速度变得极为困难。
蓝瑾感到一阵眩晕，视线边缘开始变暗。
三十米的深度，上升过快会导致减压病，过慢则会缺氧。
杜远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控制浮力装置，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
十五米...十二米...十米...蓝瑾的肺部灼烧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挣扎。
她紧盯着杜远的眼睛，那蓝绿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水中是她唯一的锚点。
突然，杜远停下上升，指向一侧。
蓝瑾转头，看到一个水下洞穴的入口。
他做着手势：避难，等待救援。
洞穴内的空气囊是个奇迹——一个因地质构造形成的密闭空间，顶部有少量空气。
两人艰难地爬进去，扯下面罩，大口喘息。
洞穴很窄，他们只能紧贴着坐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