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拢在怀里。
我下意识想后退,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心才勉强平静下来,定住脚步。
我不习惯也不喜欢与人触碰。
他戴好了,我能感觉到他在低头看我。
停顿几秒后,他轻笑,“很好看,我能拍个照吗?
我拍照技术还不错。”
或许因为我们曾经真的共同经历过生死,我对他总有种莫名的信任,仿佛他说什么我都敢应。
“当然可以。”
就这样,我长大后的第一张照片交到了他手里。
他们启程离开那天,我没去送。
我们家在村子的最靠里处,我一个盲人单靠双腿走到村口是很费时间的。
接下来的两年我去城市的时间只会更少,或许这一次就是永别。
可陈长生这个人总是能一遍又一遍带给我惊喜,他假期时开始频繁往返于两地之间,和我的通话时长也渐渐开始以小时为单位。
长生大二寒假那年,他又来了这里,还带着父母一起,看样子是要在这里过年。
除夕的前一天,长生来找我,他今天格外的话少,我怀疑他是憋了个大招,于是停下,正想问他怎么回事。
他却手忙脚乱将一大捧东西塞到我手里,紧接着开口,“江炽,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说完他像是觉得不够充分,急忙又补上几句,“我不是临时起意,这是我想了很久的话。
我明年就要去参军了,我怕来不及说。”
我看不见,却能想象得到他脸红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笑着笑着,又淡了下去。
“你二十一岁生日还有多久?”
我突然问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可能觉得奇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还有十二天,怎么了?”
“好,我答应你。”
他愣了几秒,激动的扑上来抱我,我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这样的姿势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想他或许是幸福的神情,可另一边的我已经泪如雨下。
8. 末日的狂欢过年我们两家少不了走动,我们俩回去时,双方父母都识趣的没有问我手中的玫瑰花从哪儿来。
晚上吃完年夜饭,我和长生父母借机离开一会儿,长生见我们三个结伴而行,还不放心的问道,“爸妈,你们要带江炽去哪儿。”
长生母亲脸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