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全局》,由网络作家“百里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娘,我们进去聊吧。”曲南矜看荀旭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便提议进去坐着聊。坐下后,吴大娘抹着泪问:“阿旭,是谁害的你?”荀旭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变成鬼之后,以前的记忆全部都没了。兴许,您和我说说以前的事情,我能想起来。”吴大娘哑着声音说了起来。荀旭是她意外捡回来的孩子,据说父母死于水灾,一路沿街乞讨过来了。她家中只有一个女儿王韵,看着荀旭可怜,就收留了他。荀旭后来跟着木匠学习,家里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他向吴大娘求娶王韵。两个孩子青梅竹马感情深,女儿嫁了也还在家中,吴大娘自然乐见其成。王韵和荀旭就这么定下了婚事,本打算下半年便完婚。岂料,王韵和吴大娘去县里采买布料,打算自己做嫁衣之时,被丁家老爷看上带走,还强逼着吴大娘在卖女儿为妾...
《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全局》精彩片段
“大娘,我们进去聊吧。”
曲南矜看荀旭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便提议进去坐着聊。
坐下后,吴大娘抹着泪问:“阿旭,是谁害的你?”
荀旭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变成鬼之后,以前的记忆全部都没了。兴许,您和我说说以前的事情,我能想起来。”
吴大娘哑着声音说了起来。
荀旭是她意外捡回来的孩子,据说父母死于水灾,一路沿街乞讨过来了。
她家中只有一个女儿王韵,看着荀旭可怜,就收留了他。
荀旭后来跟着木匠学习,家里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他向吴大娘求娶王韵。
两个孩子青梅竹马感情深,女儿嫁了也还在家中,吴大娘自然乐见其成。
王韵和荀旭就这么定下了婚事,本打算下半年便完婚。
岂料,王韵和吴大娘去县里采买布料,打算自己做嫁衣之时,被丁家老爷看上带走,还强逼着吴大娘在卖女儿为妾的契书上按下手印。
吴大娘纵是去告官,丁老爷拿了契书出来,官府那边判丁老爷无罪。
荀旭得知此事,天天去丁家闹,天天被丁家的家丁打。
吴大娘哀伤地看着荀旭:“后来有一天你没有回来。
我去丁家找过……也报了官,巡捕搜查,没有在丁家找到你。
但是,大家都猜你就是被丁家的人害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吴大娘一直带着渺茫的期待。
她希望荀旭或许是遇到了意外,他还在某个地方活着。
荀旭道:“我去丁家看看,若是他们害我,见到我必然会露出马脚。”
“阿旭,韵儿她……你不要怪她。”吴大娘难以启齿,“她虽然……唉……”
“韵儿不是那样的人。”荀旭道,“我不会怪她,她必然有她的苦衷。若怪,只能怪我没有能力护住她。”
他失去了作为人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日复一日躺在地里,感受到泥土里的腐烂气息。
可他笃信王韵不是他们口中的坏姑娘。
吴大娘抹着眼泪,愁苦不已:“不怪你,只怪丁家那群土匪!你是个好孩子,是韵儿她没福气……”
流言蜚语四起的情况下,阿洵还是信任着韵儿。
若是没有丁家的恶霸,他们早就成家,是幸福的一对了!
丁府
被绑在柱子上的丁少爷,惊恐地看着王韵。
“唔……”
王韵今日素面朝天,没有了往日的浓妆艳抹、金银玉饰,少了媚态,多了几分少女般的纯真。
她笑道:“他们都死了,终于轮到你了。”
害死旭哥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唔唔唔……”丁少爷往房间外看去,期待有下人发现不对劲,快点过来救他。
王韵轻笑一声,一刀下去,将丁少爷的孽根斩下。
丁少爷脸色苍白,疼得晕死过去。
王韵随手拔下丁少爷的簪子,往丁少爷的肩膀上,用力一扎。
丁少爷疼得再次醒来,发簪还插在肩膀上。
肩膀疼,下面也疼。
他骇然地看着自己的下面。
他的下面……
没了……
“旭哥被你们关在柴房,活活饿死。”
王韵的眼中迸射出了蚀骨的恨意。
可她说话的声音却不大,怕被路过的丫鬟小厮听见响动。
“你们威逼利诱,想叫他与我说,他不要我了。想让他用话伤我,让我死了心就能好好伺候你爹了。”
“金银他不接,毒打他不惧。你们就饿了他七天,只给他灌尿。整整七天,他不肯对我说一句狠话。”
“你们饿死了他!还要在他的嘴巴里塞狗血混香灰,把他的嘴巴撑得大大的!让他死后无法吃东西,亦无法告状!”
“可惜了,你娘看你看得紧,又日日防着我,我没办法饿你七天。”王韵叹息,“不过,听说被活活烧死,也会痛苦万分。”
说话间,王韵拿出一桶油,泼在丁少爷的身上。
房间处处她都泼了,最后剩下的油她都泼到了自己身上。
“你们作恶该死,我以色在几个男人身边辗转……我们都该下地狱。”王韵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
丁少爷恐惧地瞪大眼睛,疯了疯了!
这王韵不但想杀了他,就连她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娘,孩儿不孝,来世再报答您。”王韵从怀中拿出火折子。
房间被人用脚踢开,闯进来的竟是捕快。
王韵焦急打开火折子,点向丁少爷。
捕快一刀飞来,将火折子打飞。
“你这毒妇!竟害我儿!”丁母勃然大怒,“她装神弄鬼害死了很多人,快,将她抓去砍头!”
丁母没想到王韵在他们丁家四年,竟然都是为了复仇!
之前的乖顺讨好,都是装的!
这次家中闹鬼,一开始丁母也被唬住了。
但她意外听说,被赶出家门的一个小厮落水死了,就调查了一番。
当年参与抓拿毒打荀旭事件的下人,有的失踪,有的因为意外死亡。且相隔时间长久,完全不像是鬼魂回来复仇。
鬼魂真要复仇,肯定不会间隔那么久。
只能是人力不足又怕被发现,才筹谋那么久,徐徐图之。
王韵面色焦急,弯腰去捡火折子,只差最后一个了!
捕快们动作迅猛,反剪王韵的手。
王韵看着近在咫尺的火折子,遗憾:不该废话太多的。
“快叫大夫!”丁母看到儿子的惨状,痛心不已。
捕快们把王韵带出房间,丫鬟和小厮们看着她,指指点点闲言碎语。
风言风语总是流传得很快,更何况这些年王韵的名声就没有好过。
路人跑来看王韵的热闹,有的还朝着王韵砸臭鸡蛋,烂菜叶。
“你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勾引丁家父子,还杀人,心思真歹毒!”
“听说她杀了好几个人,她和那些男人都有一腿。”
“妈呀,这分明是黑寡妇!”
“去死吧你!”
王韵被官差押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被骂习惯了,早就没有名声可言。
死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可怕的。
唯一难过的是,筹谋多年功亏一篑,还差一个丁少爷。
不知道变成太监的丁少爷,会不会死。
王韵朝天喊道:“老天爷,希望您开开眼,让丁耀祖痛苦无比地死!让他死!让他死!”
“死到临头了,还在诅咒人!好生毒辣!”
“最毒妇人心,这女人就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曲南矜为王爱宝把脉,道:“无妨,那符泡了药水,可以压惊。想来虚空道长,应当粗通医理用以行骗,听人说了症状,就用对症的药水泡符。”
“怪不得我婆婆说他的符纸了得,什么病都能治。我早就说了,花了那么多钱,那虚空道长说不定就是个骗子!”
王母想到儿子因为虚空道长卖的花瓶遭遇险境,心中不满婆婆轻信歹人。
王父问:“大师,那花瓶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虚空道长故意害人?我们身上是不是也有标记?”
曲南矜说:“那道士倒不至于害人,不过是想骗取钱财罢了,你们之后去报官即可。
至于那花瓶,曾经有鬼怪栖息在里面。
寻常人接触被标记后,对于鬼怪来说就像是在黑夜里的一盏灯,很容易引来鬼怪的觊觎。
短时间内,花瓶只会选定一人标记。孩子这种干净纯粹的灵魂,最容易被标记。
栖息在其中的鬼怪早就离开了,你们不必担心会有危险。
我教你们解决之法,你们牢记便是。”
王家三人,以及花婶子,都竖起耳朵认真听曲南矜的解决之法。
花婶子虽然现在用不着,但她觉得能学会点东西,以防万一也好!
王父王母两人把身上带着的铜板,全部摸出来,塞到了曲南矜的手里。
“身上没带多少钱,大师不要嫌弃。”王父赧然。
他们一开始不相信曲大师的神通,以为曲大师年轻就看轻她,真是罪过。
曲南矜说:“无妨,顺手而为罢了。我赴宴归家途中碰巧遇上这孩子,也是缘分。”
家中还有老娘,王父担心得很,抱起王爱宝同曲南矜辞别。
花瓶不解决掉,他的心跳就快得不正常。
王奶奶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家门口张望着。
老远瞧见一辆马车过来,她急急忙忙迎上去。
“宝儿!宝儿醒了没有?”
王父掀开车帘回道:“醒了!”
“奶奶……”王爱宝本来有些气奶奶相信虚空道长的话,但见老态龙钟的奶奶疾步而来,心里酸酸涩涩的。
“福生无量天尊……”王奶奶欢欢喜喜说,“得亏虚空道长帮忙。”
王母先一步下车,没好气道:“哪里是他帮忙,分明是曲大师的功劳!娘,您不是说去找虚空道长呢?那骗子呢?是不是跑了?”
“哪里是跑了……道长他云游四海去了……”王奶奶板起脸,“不许对道长不敬。”
王父抱着儿子下车:“娘,虚空道长真是骗子,就是他卖给你的花瓶招来了鬼祟害……”
“不可能,那是虚空道长开了光的宝贝!很多人都想要,结果我运道好,最后才能从虚空道长手里买到手。”王奶奶说,“那女娃娃能有多厉害?”
王母气得满眼通红,拉开了儿子的衣领:“您瞧瞧!这就是鬼留下的印记,花瓶上也有!”
王奶奶手直发颤,脸上的皱纹更深。
她……
她竟然差点害了自己的孙子吗?
“先把花瓶解决了吧。”王父不忍看母亲这么难过,上前去搀扶她,“娘,现在的骗子太多,您以后不要轻信于人。”
王母牵着王爱宝的手,快步进屋。
“乖孙,你手里那是什么?快丢了!拿着个棺材,多晦气啊!”
王爱宝抱紧小棺材,他拒绝:“不要,我不丢。”
王奶奶哽咽:“宝儿,奶奶绝对不会害你的……”
花婶子道:“这里面装的是芝麻,芝麻起尸是为了救宝儿!三只恶鬼围着宝儿抓,得亏芝麻用猫爪削了自己一片皮当树皮挡着,把宝儿藏树洞里。”
辛红玉眉毛柔和,眼尾下垂,鼻梁有痣而鼻头圆。
这种面相的人虽善良,却耳根子软。
掌家的女子,至少是外柔内刚有野心的,并非说无坚不摧,而是主要性格不该如此。
可是,看辛红玉的身体和魂魄之间并无间隙,并不是夺舍。
辛红玉从蒲团上起身,对上曲南矜的眼:“在看什么?”
曲南矜看向琉璃莲花灯:“这盏灯很漂亮。”
“我也觉得漂亮,很配小南矜呢。”辛红玉欣赏地扫过曲南矜的脸庞。
一双水润的眸子明眸善睐,发黑如乌木,肤白似珍珠。
小姑娘的容貌还未完全长开,却已经可以窥见将来的倾城之貌了。
“上次你风寒高热,烧一直退不下来,我便去请大师为你做了这一盏长寿灯,希望你啊能健健康康的。”
辛红玉充满关爱地看着曲南矜,像是在看稀世珍宝,她伸出手想摸一摸曲南矜的脑袋。
曲南矜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舒服,避开了辛红玉的手。
“听星巧姐姐说,这佛堂不能随便进的,怪我不小心误入,我得出去了。”
辛红玉跟着曲南矜一起走出小佛堂,笑意吟吟道:“你又不是外人,进便进了。”
“娘亲!”
瞧见前头的李青竹,曲南矜三步并两步跑向她。
“娘的宝贝矜儿!”李青竹听到女儿声音甜甜地喊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融化了,她高兴地一把搂住女儿。
辛红玉怔怔地看着他们,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
银光一闪,一把刀捅向辛红玉的心脏。
辛红玉以手格挡,鲜血流出:“小弟!”
“不是,你不是红玉!你是恶鬼!哈哈哈哈……”辛青决神情疯癫,刀子再次刺向辛红玉。
李青竹正要出手,几个蹿出来的家丁上前,连忙摁住辛青决。
辛红玉随手拿着帕子,包住伤口,看上去并不惊慌。
见不需要自己帮忙,李青竹看向女儿:“矜儿,你没被吓到吧?”
“没有。”曲南矜莞尔。
娘亲真是太紧张她了,鬼她都不怕,还怕人吗?
李青竹小声和女儿道:“那是辛家的二少爷,在辛小姐接手家业后,忽然就疯了。外头都说他是因为无法继承家业,被刺激疯了。”
“你该死!你该死!”辛青决恶狠狠地瞪着辛红玉,“你该死!”
“逆子!你还敢再骂!”辛老爷拄着拐杖,狠狠打向辛青决。
拐杖被辛红玉抓住,她摇了摇头。
“你也该死!”辛青决转而看向辛老爷,“你也该死!”
辛老爷被儿子气得剧烈咳嗽起来,面如白纸。
曲南矜看了眼辛老爷的面相,一脸死气。
大限将至,活不过今日未时。
“把少爷带下去,扶老爷回房休息!”辛红玉安抚地看向辛老爷,“放心吧,一切有我。”
辛老爷听了辛红玉的话,脸色好了一些。
“今天家中出了事,改日咱们再好好聊聊。”辛红玉朝李青竹道。
李青竹点头:“那我改天再来。”
离开辛家,曲南矜问李青竹:“娘亲,我在辛家受过伤流过血吗?”
李青竹想都没想就回答:“辛小姐请你吃蝴蝶酥,你觉着好吃,想要拿给我,却摔了一跤。瓷盘的碎片,扎破了你的手。”
她还记得自己用针将女儿手上的碎瓷片,一点点挑出来的感觉。
那可比自己被针扎了还难受。
太印象深刻了。
“辛家可是有什么不妥?”李青竹问。
曲南矜把琉璃莲花灯的事情,说给李青竹听。
“那时你确实高烧不退……灯,真的没问题?要不然,我现在就翻墙进辛家,去把灯拿出来。”
李青竹行动力很强,一个转身就要回去爬翻墙。
“灯没问题,娘你不用去了。”曲南矜拽住李青竹。
吕家
“给他熬鸡汤,这不是浪费了吗?”王氏不满地看着吕有志盛汤。
吕有志一勺勺往碗里盛汤,说道:“总得吃点好的,再让他走,他总归叫了我这么久的爹。”
“嘁。”王氏嘲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往碗里倒。
吕有志用勺子搅和鸡汤,药粉彻底融化,无色无味。
夫妻二人一起去了吕兴宁的房间,见吕兴宁在抄书。
吕兴宁在书肆接活儿赚钱,夫妻二人都知道。
“我身体不舒服,你还有闲心抄书。”王氏说,“我比不得你赚银子重要?”
吕兴宁眉眼低顺道:“大夫说娘亲为了生我伤了根基,身子骨一直弱,得好好养着。
我想多赚些钱,为娘亲买保安堂的固元丸,希望您身体康健。”
王氏刻薄的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她撇撇嘴:“你不过是个童生,抄书能赚几个钱?你要知道,儒儿可是秀才!”
“兴宁,来喝鸡汤。”吕有志把碗往吕兴宁的面前递。
吕兴宁生辰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喝到父母亲手送来的鸡汤。
他想起曲南矜的话,接碗的手,在发颤。
王氏看了眼吕有志: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吕有志给王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柔声哄道:“兴宁,喝鸡汤啊。”
“爹,娘……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们。”吕兴宁道,“为何不论我做什么,你们眼中、心中永远都没有我?我不是你们的孩子吗?”
他和堂兄同月同日出生,父母只会给堂兄准备生辰礼,从来不记得那一日也是他的生辰。
后来,父母给他准备生辰礼,也是因为母亲怕堂兄不高兴,送的敷衍之物。
送给堂兄的是书肆新到的书籍,送他的则是用作添头的粗糙纸张。
去书院也多是去看堂兄,他们会自称是吕志儒的叔叔婶婶,而不是说他们是他吕兴宁的父母。
吕兴宁在心中无数次怀疑过,他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孩子。
但是,曲南矜算出来的内容告诉他,他是。
“你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吕有志声音颇高,“谁说不是的?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
“你堂兄样样比你好,容貌、学识、前途都比你强!我们当然更加疼爱他,你有哪里值得我们疼的?”王氏道,“叫你喝鸡汤,对你好,你还说我们?赶紧的,把鸡汤喝了。”
“母亲因生我而身体不好,鸡汤理应您来喝。”吕兴宁双手将鸡汤奉上。
这话,在以前吕兴宁意外回家,瞧见父母在偷偷吃好吃的时,王氏曾理直气壮地说过。
后来,王氏开小灶时就不瞒着吕兴宁了,也不会给他吃。
拿我的话堵我!王氏气了个倒仰。
她看了眼窗外,嘴里念叨着:“快到未时了……”
吕兴宁的魂体入内,就觉拥挤,一股力量要将他推出去。
他自是不让!
蝼蚁尚且偷生,好端端的谁乐意死?
这假货与他非亲非故,他才不要把自己的躯体让给对方。
两个魂魄在身体里打架,左手拉开衣袍,去拔胸口的锥子。
右手发狠一般,用力拍开左手,把锥子强行按回去。
眼瞧假货似占据上风,吕志儒心中焦急万分,打出一道水绳,想去扯那锥子出来。
水绳却在碰到锥子时,蒸发了。
他求助地看向曲南矜。
曲南矜施施然坐在椅子上,神色懒散淡漠,任凭两魂争斗。
吕志儒叹气,曲大师曾出手相助,只怪堂弟没抓住机会。
如今纵千难万险,也只能堂弟自己闯了。
“曲大师,若是堂弟他……输了。”
“那就死。”曲南矜轻飘飘吐出三个字。
吕志儒看着锥子被拔出来,又被按进去,如此反复着。
他高声鼓励堂弟:“阿宁,我已经再无活下去的可能,你还有!你一定要活下去!
天不生无用之人,人皆可成尧舜,堂兄相信你一定可以!”
锥子被强行拉出一大截,眼看着就要完全抽取出来。
与此同时,辛家。
辛老爷过世得突然,但有辛红玉的主持,一切有条不紊。
就连有疯症的辛青决,也安静得很,正呆呆地看着棺木。
前来哀悼的宾客,见辛家上下井井有条,不禁佩服辛红玉一个弱女子主持大局丝毫不慌。
辛红玉满脸肃容,招待来客。
棺材忽然震了震,吓得宾客们惊异连连。
难不成,辛老爷要诈尸?
棺材连连震动,还未封住的棺材盖发出砰砰声响。
辛红玉面色大变,上前去按住棺木,喊道:“您就安心的去吧!”
随着辛红玉强行把棺木压住,棺木不再震颤。
宾客们以为辛老爷这是放心不下辛红玉,心中虽有震撼,但见已经没有其他异常,没有胆小地逃离。
棺材盖压住的那一刻,锥子重新没入吕兴宁胸膛。
“怎么会……”吕志儒惊愕,明明就差一点了!
他祈求地看向曲南矜。
曲南矜打了个响指,吕志儒和吕兴宁便听到了王氏等人的声音。
“周大海,你来做什么?钱不是已经给你了吗?”王氏看到周大海,怫然不悦。
吕志儒蹙眉。
周大海是他们吕家的家丁,怎会来这里?
周大海哼笑一声,翘着二郎腿坐下。
“那王五已经投案自首,官府现在要抓我呢!
你们若是不给我银子,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将你们买凶杀曲南矜一事抖搂出去!”
吕有志恼怒:“你还想要钱?”
“你们给王五七十两,怎么着也得给我七十两吧?”周大海狮子大开口。
王氏的眼珠子一转,道:“给!我们给!但你得记住,买凶杀人的是大哥,可不是我们夫妻二人。”
“可以。”周大海乐呵呵答应了。
吕有志奇怪妻子今天怎么那么爽快,张口就答应给出七十两。
他们可没有那么多钱财。
王氏拉着吕有志的手,在他耳侧低语一番。
“我们可以去作证,说是大哥怨恨曲南矜,早有杀她的心思。
待你大哥坐牢了,今后他的钱财,便是我们和儒儿的!瞧我这嘴,是宁儿,宁儿。”
吕有志迟疑:“可是大哥他……”
“我们拿了他的钱,再帮他打点,让他早日出狱不就好了?我又不是恶人,还能看着大哥他死在牢里吗?”王氏笑开了花。
他们的耳语,都被曲南矜放大声音,让吕志儒和吕兴宁听了个清清楚楚。
被夫妻二人的厚颜无耻气到,吕志儒阴气大盛,房间温度平白降低了。
他一个不注意便露出了水鬼的本来面貌,周身滴滴答答流出一滩水。
阴气森森的水,流转出去,顺着阴影处贴合到了王氏、吕有志、周大海的鞋底。
曲南矜睨了他一眼,刮什么阴风,冷飕飕的!
吕志儒默默收敛阴气,不敢在曲南矜的面前放肆。
吕兴宁满腔悲愤。
没想到他们竟是这般心思歹毒,不但要暗害曲大师,还要将罪名全部推到大伯身上。
大伯对他照顾有加,比王氏和吕有志更为疼爱他。
他如何能让大伯经历了丧子之痛后,又蒙冤入狱?
恼怒化作了力量,吕兴宁一举将锥子拔出!
木锥陡然染血,吕兴宁的胸膛依旧无伤处。
与锥子一同落地的,还有一头发花白的魂魄。
白发魂魄掩面而逃,速度迅疾。
曲南矜勾了勾手指,向前冲刺的魂魄,就不受控制倒飞到了她的跟前。
“辛老爷,别遮挡了。”
辛老爷见被识破,难堪地移开了手。
见逃跑无望,辛老爷如咸鱼一般不再抵抗。
“曲姑娘好眼力,我既被发现,你们要如何便如何吧。”
“辛红玉身体里的又是谁?”曲南矜问。
“曲姑娘在说什么?红玉便是红玉,哪里有其他人?”辛老爷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镇定极了。
曲南矜掐诀,口中默念咒语。
一条条黑色锁链从地下冒出,黑蛇一般捆绑住了辛老爷。
吕志儒本能地惧怕那些锁链,他从中感受到了地府的力量。
辛老爷惨叫着,被拽入地下。
外头传来了大门被踢的巨响。
一群捕快进入吕家,吕有志和王氏皆是镇定。
周大海已经从后门逃了。
纵然周大海被抓也无妨,反正他们已经和周大海商议好了。
“你们可见到周大海了?”一捕快高声询问。
王氏摇头。
“搜!”
捕快们快速踢门搜房间,有的直接跑向后门。
房间门陡然被踢开,曲南矜气定神闲地站着。
那捕快见屋内站着一个模样精致的少女。
瞧着衣裙布料并非凡品,不免心中一惊。
脸上的凶神恶煞,立即变成忐忑。
“姑……姑娘……我等奉命抓拿凶犯,没吓着您吧?”
声音都是温温柔柔的,简直就是掐着嗓音在发嗲。
直把一旁的同行,给恶心得鸡皮疙瘩都吓出来。
“你怎会在我儿房中?”王氏一看到曲南矜,就气势汹汹冲进屋内。
一瞧见地上的木头锥子染血,再看吕兴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王氏就慌得要命。
吕兴宁皱着眉头醒来。
他冷漠地看着王氏,而后对众捕快道:“诸位官差,我要举报我爹娘买凶杀人!”
“吕兴宁!你这畜生!为了讨好你大伯,竟是污蔑我们!”王氏破口大骂,“明明是你大伯要杀曲南矜,关我们什么事?儒儿呢?你把儒儿弄到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吕志儒的阴气在吕有志和王氏眼前掠过,让他们看见自己。
王氏、吕有志冷不丁白日见鬼,皆是浑身觳觫。
“你们两个真是又蠢又坏,竟搞不清楚自己的儿子是谁。”曲南矜嘲讽,“事到如今,你们还觉得你们的儿子是吕志儒吗?”
“快上马车,这位是曲大师,她必能指点我们找到麒麟。”风老板介绍。
于氏见曲南矜年轻,却不敢小瞧她。
她连忙道:“大师,求您救救麒麟吧……”
“夫人当知,惯子如杀子。”曲南矜说。
于氏心头一惊,眸子惊疑不定。
是那件事?不,不可能的!
掩下心中惊异,她讪笑着说:“我今后必定好好管教麒麟。”
“我早就说了,你不该那般宠爱麒麟!”风老板摇了摇头,“当然,我也有错,平日里只顾着春风楼里的生意,对麒麟疏于管教。”
曲南矜道:“停车,你们下车吧,直走两百米,再往北转走二十米,向西走百米就能看到风麒麟。”
“仙子不和我们一起下车吗?”于氏说,“我儿忽然力大无穷,他想反抗,我们怕是无法带他回家。”
“若是风麒麟挣扎难以带走,风掌柜只管求祖先保佑,让你父亲帮帮忙便好。”曲南矜说,“你们带块布去,好好为你儿子遮一遮。”
风掌柜慎重地点头。
他的父亲生前最是疼爱麒麟,想来这点小忙,一定会帮忙。
风掌柜和于氏,带着小厮丫鬟离开。
他们按照曲南矜的说法走,走着走着,渐渐嗅到了一股臭味。
那是猪屎的臭味,熏得风掌柜、于氏等人捂住鼻子,直犯恶心。
风掌柜算是知道,为什么曲大师留在马车上不过来了,肯定是算到这里又脏又臭,没来的必要就能避就避。
打着灯笼上前,他们看到了一个猪圈,还能听到猪的叫声。
在猪圈的角落,一个四肢着地的猪头人,津津有味地舔着食槽残留的猪食。
手脚身子还是人形,脑袋却变成了一个大猪头。
他雪白的衣衫上,沾染了不少脏污,其中不乏猪屎、潲水。
“儿啊!”于氏瞧见猪头人佩戴着的压胜钱,确认那是风麒麟,当即冲过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风掌柜喊道:“快将少爷带出来。”
小厮苦着脸,打开门,想将风麒麟扯出来。
风麒麟却四肢并用,挣扎不休。
见五大三粗的小厮们,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无法把风麒麟带走。
风掌柜双手合十,喊道:“风家的列祖列宗,爹啊,您帮帮忙,让我们把麒麟带回家吧……”
风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紧接着,刚刚无论如何都拉不动风麒麟的小厮们,竟然轻而易举把风麒麟抬了起来。
风掌柜听出那叹息声,是逝去父亲的声音。
他激动道:“爹,儿子此次叨扰您了。实在是麒麟中邪,儿子才会打扰您。”
“呕……”一个抬风麒麟的小厮受不住,干呕一声。
风掌柜道:“辛苦你们了,把少爷带回去后,给你们每人一两银子。”
“唔……怎么那么臭?”风麒麟清醒过来,“呕……娘……我好难受!我和猪一起吃了潲水!嗷!我怎么变成个大猪头了?”
于氏捂着脸哭:“我儿遭罪了。”
风掌柜板着脸问:“风麒麟,你做了什么?快说!不要再隐瞒了!”
“爹……我……我没做什么呀。”风麒麟的眼神飘忽。
风掌柜挥出手,想揍风麒麟。
于氏拉住风掌柜的手,说:“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啊?麒麟他现在还不够可怜的吗?他能做什么,他……阿嚏……”
风掌柜瞪圆了眼睛,盯着于氏看。
于氏动了动鼻子,奇道:“我的鼻子怎么那么痒……鼻子!鼻子!我的鼻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抚摸着自己的鼻子,失声尖叫。
于氏的鼻子本是小巧的小翘鼻,如今却变成了鼻孔大大的猪鼻子。
风掌柜诧异过后,沉下脸来:“曲大师不会无缘无故说那句话,你是不是知道麒麟做了什么坏事,帮着他一起隐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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