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出出我心里的恶气。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现在就是那个光脚的。
脸面?
早被他们撕碎扔地上了,我还捡起来干嘛?
我要的是公道!
我同意了李律师的建议,委托她正式向儿子家所在的社区调解委员会递交了调解申请书,并附上了部分证据材料的复印件。
没过几天,社区调解委员会就受理了我的申请,并向王磊和刘娟发出了调解通知书,要求他们在指定时间到社区办公室参加调解。
据说,王磊和刘娟接到通知后,显得非常意外和慌乱。
刘娟在家里大发脾气,埋怨王磊没用,连个老太太都搞不定。
王磊则唉声叹气,坐立不安。
他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竟然会找到法律援助,还敢把事情捅到社区去。
调解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雨。
社区调解室里,气氛严肃而压抑。
长条桌的一边,坐着我和李律师,还有作为证人出席的陈阿姨。
另一边,是脸色铁青的王磊和一脸不忿的刘娟。
社区调解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主任,坐在中间主持。
让我意外的是,侄子王斌也被社区通知到了现场。
他大概是作为“曾经的赡养人”被请来的。
他坐在角落里,表情尴尬,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调解一开始,刘娟就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抢先发言:“调解员同志,不是我们不孝顺!
是我婆婆这个人,性格太古怪了!
跟谁都处不来!
在我们家也是,天天挑刺找茬,我们好吃好喝伺候着,她还不满意!
至于赶她出门,更是没有的事!
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们拦都拦不住!”
她顿了顿,提高了声音,继续颠倒黑白:“还有那七十万块钱!
那是我婆婆心甘情愿给她儿子王磊的!
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给我们给谁?
现在她反悔了,就诬陷我们骗她钱,赶她走!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激动,手舞足蹈,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磊则始终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抠着桌子边缘,一言不发。
看着刘娟那张颠倒黑白的嘴脸,我突然就不紧张了。
你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我讲真话还怕什么?
等刘娟说完,李律师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她首先有条不紊地陈述了基本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