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过不去。
我往外走时,卫迟言拉住了我的手臂。
面露歉疚:“昭昭,对不起。”
我干脆利落抽回手,突然大变脸。
“夫君说的哪里话,就算你怜惜娶了心竹妹妹我也道声恭喜。”
说完从袖中掏出纸书塞进他手心。
他摊开看了眼,攥得越来越紧,“这是?”
“卫迟言,签了这和离书吧,我们各不相关。”
房间寂静得可怕,能听见烛芯跳跃。
卫迟言沉默着,异常平静地撕碎纸书。
我也没有再多留片刻。
后面几天,卫迟言没来房间找过我。
听说齐心竹第二天就醒了。
小灵问我是不是要去看望一下,我拒绝了。
只要没死,看了也不舒心。
可毕竟是在一个府上,我不去不代表就见不着。
隔着假山,两人正在亭下坐着。
卫迟言端着碗在喂齐心竹吃什么,两人含情脉脉的。
“真眼熟……”我轻声呢喃。
小灵没听清,问了句:“夫人说什么?”
“没事。”
我拍了拍她:“回去吧。”
往回走路上小灵实在憋不住,“夫人,心竹小姐刚刚好像看见我们了?”
是啊,挑衅冲我笑呢。
“她怎么这样?
你才是姑爷的妻子。”
小丫头鸣不平次数越来越多,我只是笑笑。
她撇着嘴,“夫人,你都不生气吗?”
我看着她,轻轻颔首。
是该拿出点气势,不然她还以为自己苦肉计天衣无缝呢。
回房后,我从匣子里拿出密信就去了书房。
卫迟言望着窗外眉头紧缩出神。
看到密信时瞳孔一缩。
“这是哪里来的?”
“重要吗?”
我讥讽勾唇:“她出府后就联系人准备这苦肉计,你可以去查。”
不是只有他能派人找。
齐心竹为了让他找到,根本也没隐藏踪迹。
卫迟言抬头看我,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昭昭,你……是在吃醋吗?”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拆穿这事简直多此一举。
他大概疯了。
比起恨,他这副满心满眼好像爱我的模样更让我浑身战栗。
我意识到,找到破除重生的办法前我应该先从这里搬出去。
毕竟只是玩玩,并不想自焚。
13晚间我琢磨着要几套地契。
但卫迟言这样,明显不打算签下和离书。
越想越心烦意乱。
耳边像小人吵架,是久违没出现的症状。
可我从不吃药,只硬生生逼着自己睡。
就这么迷迷糊糊到了天明。
砰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