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发了你五年工资吗?
你至于把我往死里搞?”
“你这个黑寡妇,离了老子你算个屁!”
说着,作势要扑向我。
只见他脖颈青筋炸起,涎水喷溅,却被法警死死按在被告栏。
半分钟前还哭求法官轻判的懦夫,此刻倒像头择人而噬的困兽。
你看,这只毒蛛,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织的网上。
被警察带上车时,他还在负隅顽抗,喉间滚着含混咒骂。
直到警笛撕开暮色远去,周围才慢慢恢复寂静。
七年来的种种,就像是一场梦。
徒留我在原地,脸上和心上,都留下了岁月的伤痕......19黑伞为我挡去细雨,程砚的雪松气息裹着雨丝压过来,“发什么呆?”
喉结滚动带出的气音擦过耳际,我慌得退开半步,“程扒皮!
吓人上瘾?”
他欺身上前,“没良心的,刚帮你报仇雪恨。”
“所以呢?
要收保护费?”
我挑眉戳他胸口。
“换个收法。”
他茶色的瞳孔映着雨光,“做我的合伙人,给你配独立办公室。”
我指尖触电般蜷缩,“学长这是...招安?”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是招亲。”
“你自己说的,要卖身偿还我的审计费。”
拇指摩挲着我的腕骨,眼神诱惑。
我强迫自己别被他蛊惑,揪住他领带猛拽,鼻尖相抵:“程老板,股权先给50%。”
他闷笑震得胸腔共鸣,“成交。”
最后一缕夕阳刺穿雨幕,伞下距离归零。
20顾明远死了倒干净,省去我办离婚的麻烦。
想想也是好笑,相识七年,结婚五年,最后换来一个“寡妇”的身份。
而沈烬鸾,因为协助洗-钱和非法医疗交易入狱了。
因主动提交证据,刑期压至四年——这已是我托人请了金牌律师的结果。
我探监时隔着玻璃问她,“沈烬鸾,你后悔吗?”
她懂我在说什么。
若她当初不主动将交给我,顾明远未必会被定罪,她也不至于受牵连坐牢。
“叫我沈星稚,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她眼尾笑出细纹,“我从不后悔。
自从他要了我弟弟命的那刻,我就跟他不共戴天了。
她褪去了精致妆容,素面朝天。
但我却觉得,她比以前更好看了。
“人生多艰啊,其实我们都困在蛛网里。”
“有人当蜘蛛,有人当飞蛾。”
“而我选择做火,偏要烧了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