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地上,是一块变形的铁皮。
风一吹,挡板晃动,再次撞击墙壁。
哐当。
原来是这玩意儿。
自动报警装置?
还是单纯的年久失修?
白跑一趟。
失望感涌上来。
“走吧。”
齐临收起枪。
刚走出仓库,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下来。
瞬间就连成了雨幕。
“操!
快回车上!”
我喊道。
我们朝着停车的方向狂奔。
雨太大了,几步路就浑身湿透。
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冷得我一哆嗦。
跑到车边,我刚要拉开车门。
齐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车门上。
雨水模糊了他的镜片,也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喘着气,胸膛起伏。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然后,在震耳的雷鸣背景下,他低头吻了我。
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冰凉和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脑子一片空白,任由他撬开我的牙关。
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松开我。
他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滚烫。
雨水还在疯狂冲刷着我们。
我摸上他被雨淋湿的脸。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碰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很轻。
“我们不需要婚礼。”
他说。
我愣住了。
他拉开车门,把我塞进去,自己也坐进驾驶座。
车子发动,雨刮器徒劳地刮着倾盆大雨。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脏还在狂跳。
不需要婚礼?
什么意思?
……我们在市图书馆顶楼。
这里视野开阔,曾经是城市的文化地标。
现在,只有蒙尘的书架和死寂。
我找到几罐没干透的油漆,红色和黑色。
一时兴起,我在一面相对干净的墙壁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地写:顾晨光 ❤ 齐临 新世界第一天写完退后几步欣赏,还挺有末日艺术范儿。
齐临走过来,看着那行字。
他拿起黑色的油漆罐,走到墙边。
我以为他要擦掉。
结果,他用黑漆, 把那个红色的心形“❤”,涂改成了等号“=”。
顾晨光 = 齐临 新世界第一天我:“喂!
你干嘛?”
他放下油漆罐,转头看我,推了推眼镜。
“这样更准。”
他说。
“喂,等号是什么鬼?
我画个心怎么你了?”
我不满。
他转过身,走到我面前。
“心会变。”
他陈述一个事实,“等号不会。”
我看着他镜片后的脸,一时语塞。
这理工男的脑回路,真是该死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