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脑子嗡嗡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妈的,谁说我来嫁人,我是来搞事业的。”
——她是奉命来查靖王府隐藏的“叛军藏点”,没想到,一不小心查着查着,把王爷查顺眼了。
“啧,帅也算误国。”
她扯了扯床单,翻身蒙头,“老娘明儿收心,不再搞对象了。”
她刚闭眼,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容璟寒站在门口,披着玄衣,一脸阴郁:“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嫁人?”
沈九鸢瞬间弹起:“你偷听我碎碎念了?”
“没有,我偷看你床头信了。”
“你不讲武德!”
“你不讲感情!”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一度凝固。
容璟寒手里捏着那封信,眉头拧得能打蝴蝶结:“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是演的?
连这场婚姻也是计划中的一步?”
沈九鸢:“……”容璟寒嗓音低哑,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失落:“你……根本没喜欢过我,对吧。”
沈九鸢没吭声,伸手把床单一盖:“我困了。”
容璟寒站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那背影一如既往高大英俊,但多了一种被老婆演了的落寞。
翌日清晨。
全城又双叒被一张公告惊醒:靖王今日暂停上朝,闭门思过。
王妃卧床思婚,谢绝打扰。
百姓:???
又怎么了?
花楼老板娘:“我赌他们昨晚又撕起来了。”
小道消息贩子:“听说王爷发现王妃是假疯真钓鱼执法,现在全府都陷入……情感悬案。”
与此同时,沈九鸢一个人溜出王府,戴着面纱,进了一家秘密酒楼。
酒楼里早有人等着她,头戴斗笠,一看就是搞神秘的大佬。
她甩下面纱,冷声:“我不想再玩了,任务结束。”
斗笠男抬头:“太晚了,王府里的‘那个人’,已经盯上你了。”
“谁?”
“你老公。”
沈九鸢:“……他不是在装病、装纯、装冷欲?”
斗笠男咬牙:“他也在装。
你一来,他立刻让人重启王府禁地、启动暗哨、扫清你安排的人手。
你信吗?
你们俩从头到尾就是互相钓鱼!”
沈九鸢:“……而且,他已经对你动心了。”
“……那也不能阻止我干正事。”
“那你还抱他大腿睡觉?”
沈九鸢沉默三秒,表情渐渐从冷漠转为暴躁:“操!
我失职了!”
同一时间,王府。
容璟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