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饭,脏衣服堆在洗衣机里,冰箱空空的,我就想着,还是得照顾你。”
“就像以前一样。”
我几乎控制不住情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不是我姐!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像在等我发泄完。
她还是那样,脾气好,声音轻,从不和我吵。
就连站姿,也是以前林嫣习惯的:左脚略靠后,右手自然垂在腰边,大拇指轻轻勾着围裙的边角。
就连她有时候炒菜忘记关电饭煲的习惯,也一模一样。
我半夜起来,看到厨房灯还亮着,锅里饭已经糊了一圈。
她就是林嫣,又好像不是。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
是不是过度悲伤让我的大脑“召唤”出了一个假的她,来填补空白?
或者,我疯了?
我翻出手机,试图用镜头抓住真相。
第一天,我趁她炒菜的时候,偷偷在客厅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第二天,我回放视频。
厨房里有油烟,有饭菜,有一个人在来回走动。
但她的身影,是空的。
碗自己漂浮着放入水池,锅铲悬空翻动着菜,饭粒从空中落进盘子,最终稳稳当当地摆好在餐桌上。
我盯着那画面,喉咙发干。
我又试着打开手机前摄,对着她举起镜头。
屏幕里,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背后是空空如也的厨房。
可现实中,我能听见她在后面说:“饭马上好啦。”
我猛地转身,看到她笑着擦手,一如既往。
我没敢吃饭。
那顿饭后,我偷偷躲进房间,在手机上查精神分裂症、创伤性应激反应,甚至给曾经的心理咨询师发了条求助信息。
但她回我:“你现在能判断现实与非现实的区别吗?”
我愣了一会儿,发现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现实是什么?
是她不应该存在的现实,还是她确实在眼前出现、做饭、说话的现实?
第三天,我用手机订了一份外卖热汤。
我告诉自己,真实的汤应该是烫的、有重量的、能喝出温度的。
我当着她的面把外卖袋放到桌上,用手摸了一下汤碗。
冰的。
彻骨的冷。
她还在笑:“喝吧,别凉了。”
我忽然意识到,她可能不是我疯出来的幻觉。
幻觉不会关心你有没有吃饭,不会炒出这么熟悉的菜肴,不会记得你从小的口味。
我怕了。
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