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是我自己。
“不想怎么样，”林菲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就是想打电话‘关心关心’你，顺便告诉你，得罪我林菲菲，到底是什么下场。
也让你这种底层爬上来的垃圾彻底明白，在这个圈子里，你那点可笑的坚持和所谓的梦想，一文不值！
我想让你红，你就能一步登天。
我想让你死，你就必须得死得彻彻底底！”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恶毒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感：“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前几天，有个挺有名的时尚杂志封面，本来定了是你爷爷带过的一个学生，叫什么……陈默？
一个挺有才华的新人导演，前途无量呢。”
陈默导演？
我记得爷爷提起过他，说他很有灵气，是年轻一辈里难得的踏实肯干的好苗子。
“我呢，就是跟我爸随口提了一句，”林菲菲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惋惜，“说我不太喜欢这个人拍片的风格，感觉有点……土。
然后嘛……”她拖长了语调，享受着我的沉默，“那个封面，就换人了。
你说，他会不会在心里……偷偷怪你呢？”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她不仅要毁了我！
她还要迁怒于那些可能与我仅仅有着一丝微弱联系的人！
她要斩断我所有的希望，断绝我所有的后路！
爷爷一生提携后辈，那些年轻的导演、编剧，都曾得到过他的指点和帮助。
林菲菲这是在杀鸡儆猴！
她用别人的前途来警告我，也警告圈内所有的人——谁敢和苏晚扯上关系，谁就等着被我林家打压！
“林菲菲！
你混蛋！
你不是人！”
我终于控制不住，对着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怒吼出来。
“混蛋？
哈哈哈……”林菲菲发出一阵刺耳尖锐的大笑，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狂怒，“骂吧，骂吧！
没用的狗只会对着强者乱吠，连上来咬一口的勇气都没有！
苏晚，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生活吧，这都是你自找的！
记住，这只是个开始！”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了。
我瘫坐在冰冷的雨地里，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愤怒、屈辱，以及……前所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