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格里的信号发射器红光。

午夜涨潮时，我假装失足落水。

老护士长凄厉的呼救声中，三个黑影从底舱窜出。

他们脖颈处的蜘蛛纹身在月光下泛着荧光，是集团派来的清道夫。

我屏息攀住船尾螺旋桨，看着那几人被突然转向的渔船甩进漩涡——老护士长年轻时是海军舵手，这个秘密连温医生都不曾知晓。

我们在公海换乘生锈的货轮时，甲板上的集装箱正渗出淡粉色液体。

撬开第七个集装箱的封条，冷冻的玫瑰花苞里裹着数百支疫苗瓶。

董事长名下的生物公司上月刚获得传染病专利，而这些瓶身标签显示的生产日期却是疫情爆发前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