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的胸口已绽开一朵血花。
透过飞溅的黑血,我看见三百年前的地宫壁画重现:她被铁链锁在祭坛上,而执刀之人...竟长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脸。
尸虫从女孩伤口涌出,落地即化作青铜碎屑——那是三百年来被吞噬的祭品残魂。
我踩着不断下陷的地砖冲向龙棺,突然被一具穿着探险服的骸骨绊倒。
腐尸手腕上闪着同样的劳力士——这是失踪的二叔!
原来所有进入地宫的陈家人,最终都成为了龙魂的饵食。
我用匕首尖端刺破皮肤的瞬间,耳边突然炸开无数声音:周野的哽咽:“你必须活着回来...你说过要带我尝云南的菌子火锅...”,他眼角的泪光在手术室顶灯下折射成星。
母亲的尖叫:“老三别过去!”
1993年暴雨夜,她死死搂住我的腰,指甲却下意识松开了。
青铜匣的嗡鸣:“咔嗒”,在父亲失踪前夜,书房传出的声响。
我握刀的手突然顿住,刀尖悬在跳动的心脏上方。
原来三百年来数十个“我”的残影在眼前重叠,他们的匕首都停在这一寸——每个陈家人最终都败给了求生本能。
“这次...轮到我了。”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龙涎香的苦涩涌入喉头,匕首猛地贯穿胸膛!
青铜匣在吸饱鲜血后瞬间化为齑粉,发出的尖啸震碎了所有壁画,我要用我的鲜血打破这延续多年的恐怖轮回。
石壁上历代陈家人的遗书正在熊熊燃烧,其中最新浮现的一行血字是:“此链重启于丙戌年七月十五”,正是今天的日期。
我感到一阵剧痛,随后陷入了黑暗。
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我模糊中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他微笑着离我远去。
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抚过我眼皮,再睁眼时,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龙涎香的余韵。
周野走过来,看着刚刚清醒的我:“你在哀牢山受了重伤,被当地的村民救了回来,已经昏迷了三天……”我低头看向手臂,锁骨处的青鳞已褪成蛛网状的苍白疤痕,但当我抬手遮挡阳光时,分明看见手背皮肤下闪过一道龙纹般的金线。
周野递来的水杯微微震颤,映出他口袋里那一截青铜表带——此刻正如活物般缓缓收紧。
耳边突然想起龙骑士低沉的声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