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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浩在咱们这儿,是最牛的。”
我心想,晋北矿业是本地龙头,听说市值几十亿,养活半个县的人。
我叹道:“世道变太大了,十五年没见,村里竟成了这样。”
他笑:“等着瞧,今天村里那些有头脸的,都来捧婉婷的场。
天明刚把我送来,又去接人了。”
过了一会儿,升学宴开始了。
徐婉婷穿着得体的礼服,走上台中央,满脸笑容地接过京大的录取通知书。
主持人拿着话筒喊道:“请新生的母亲和伯父上台。”
徐长山却站了起来,对着主持人说:“错了,该请她父亲上台。”
他要推我出去,我拽住他胳膊,小声说:“大哥,别闹了,你替我去吧,别给孩子添乱。”
台上,徐婉婷死死盯着我,脸涨得通红,眼里满是羞耻。
旁边的主持人愣了,低头看手卡,疑惑道:“不是说……新生父亲去世了,由伯父代替……”没等他说完,徐长山拉我起来,怒道:“胡扯!
我弟弟活得好好的!”
“徐长青,上台给孩子说两句!”
徐浩然跑过来拦住:“大伯,别闹了,今天是婉婷的升学宴,他啥身份……”他想说我是杀人犯,不配上台。
“滚!”
徐长山一巴掌扇过去,徐浩然捂着脸不敢吭声。
他知道这脾气惹不起。
徐长山架着我胳膊,把我推到台上。
我瘸着腿走上去,全场目光刷地聚过来。
徐婉婷低头,小声说:“老头子,你存心让我丢脸吗?”
<07我没说话,低头站着。
主持人赶紧圆场,让徐婉婷给父母敬茶。
她递给我一杯茶,我喝了,林秀梅说了几句场面话,我匆匆下台。
回到座位,我埋怨徐长山:“你不该推我出去。”
他瞪眼:“你没死,是村里英雄,凭啥让我替你?”
他话没说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举杯要敬我。
我喝了,他问:“你是婉婷的爸?
干啥的?”
我支吾:“种地的,农民。”
旁边桌有人喊:“他不是农民,我在监狱见过他,杀人犯,刚出来没多久!”
那男人脸色一沉,瞪着徐婉婷:“你爸是杀人犯?”
场面一下乱了,林秀梅骂我:“你个扫把星,出来干嘛?
害婉婷丢人!”
徐长山气得要动手,我拉住他,想走。
这时,外面有人喊:“晋北矿业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