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制笔,必要耐得住凄苦,守得住水盆,把道走正了,才能把笔做好!”
阿福连连点头,说道:“师父您放心,我一定跟您走正道,制好笔。”
阿福欢天喜地地出去忙活了,留下玲儿心事重重地站着,看阿福走远才道:“小姐,我刚才是不是说话惹您不开心了。”
林春和正忙着将狼毫分类,低着头随口道:“没有啊。”
“那您带阿福去北境,都不带我!
我也只是说说,您知道玲儿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林春和抬头看了一眼玲儿,笑了出来,将手上狼毫放下,拿了一个湿手帕擦干净手,站起来拉玲儿的手。
“傻玲儿,自我们家出事,除了春深,我就你这一个亲人了,咱俩一起经历生死,从汝宁府到京城,这一路坎坷,难道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此去北境路途遥远不说,亦辛苦万分,正需要一个劳力,跑跑腿背背重物,我能轻松许多。
你和我一样,又搬不动许多东西,咱们怎么收货?
再说了,留下的人,肩上有千斤担呢,你心思细腻,有你看店,我放心。”
8林春和和阿福两人选了个吉时便准备出发了。
恰好易开启听到消息,赶来送行。
此时易开启已考取了进士,入史馆任校书郎,相较于其他分到各府县担任县尉的进士来说,这一职位要好许多,无任何官宦背景的他只能把原因归于那日在扶兴笔庄遇见了陆明远一事,因而把扶兴笔庄视为他的福地,有空便要来转上一圈。
分别之际,易开启对林春和悄悄说道:“林姑娘,我近日在馆内当值时,听到几个画堂的同僚聊到制笔工艺,现如今圣人喜好写字画画,下边从者若鹜,但是我们现在用的笔,有个弊端,出峰短,且笔锋不易散开,画画时便限制了发挥,画者不堪其烦,所以我赶来给你说,若是你能做出一款出峰够长,笔锋又能聚散自如的笔,笔庄何愁没有生意?
那天下笔庄岂不唯扶兴马首是瞻,林姑娘便成了我大安制笔匠人的领头人!”
一股暖意充溢着林春和的胸腔。
她在店里也曾听到有人抱怨同样的问题,大安所制毛笔通常采用缠帛法做一个笔芯,外面披上紫毫或狼毫,弹性和聚锋性都强,好处是能精准控笔,坏处便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