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心和恐惧。
法医上前,缓缓掀开了白布。
“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口鼻。
太可怕了。
这具尸体根本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尸体因为高度腐烂而肿胀、变形,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五官模糊不清,散发着恶臭。
“周女士?”
陈警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强迫自己稳住,松开捂住口鼻的手,往前凑。
眼泪再次“恰到好处”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有几分是真的被恶心出来的。
我颤抖着,目光在那具可怕的尸体上逡巡,假装在努力辨认着什么。
怎么办?
怎么“认”?
这玩意儿别说是我了,估计连他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我的视线胡乱扫着,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了尸体那只勉强能看出形状的手腕上。
那里,因为腐烂和污渍,有一块颜色略深、形状不太规则的痕迹。
可能是什么旧伤疤?
也可能只是衣服上蹭到的油污?
或者干脆就是尸斑?
管他呢!
就是它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看向陈警官,声音嘶哑而颤抖:“是……是他!”
“手腕!
他手腕这里……”我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那块模糊的痕迹,“这里有道疤!
是他以前……以前不小心被工厂的机器割伤留下的!
我记得!
就是这里!
是他!
真的是他!”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
话音未落,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幸好王大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阿城!
我的阿城啊!
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呜呜呜……”我瘫倒在王大婶怀里,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哭声在冰冷的停尸间回荡,久久不散。
陈警官站在原地,看着我,眼神依旧深邃。
但不管怎样,戏,我已经唱完了。
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接了。
6知乎提问:成功“认尸”后,老警察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细节,暗示你的说法有疑点,该如何继续周旋?
保持人设,继续装傻,一问三不知。
核心要义:我只是个伤心欲绝、啥也不懂的寡妇。
从停尸间出来,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王大婶扶着我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不停地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小林警官递过来一杯温水。
陈警官等我情绪稍微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