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条：鬼核即人心。
而楚砚破碎的嫁衣下，心脏位置的金线正在渗血——那里空荡如被蛀穿的树洞，无数金线正从缺口涌出。
第四章：替身博弈鬼域的月光是青灰色的，像蒙了层尸蜡。
谢昭踩过满地碎裂的镜片，每块残镜都映着他披嫁衣的模样——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最角落那一片里的倒影甚至冲他勾了勾手指。
八口黑棺依然呈八卦阵排列，但东首那具琉璃棺的盖子敞着。
谢昭走近时，呼吸骤然凝滞——棺中躺着的“自己”心口插着桃木剑，嫁衣上的金线符咒正往尸体皮肉里钻，仿佛活蛆啃食腐肉。
“吃自己的醋？
真可爱。”
楚砚的声音从背后贴上来，鬼王玄色衣袖拂过谢昭腰际，指尖轻轻搭在他肩头。
谢昭猛地转身，却见楚砚猩红的瞳孔里映着棺中尸体的脸——那张脸突然睁眼，与他对视。
谢昭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冷的棺椁边缘：“这些替身……都是你造的？”
“是‘我们’。”
楚砚低笑着咬重最后两个字，突然拽过谢昭的手按在棺中尸体胸口。
金线符咒瞬间暴起，缠住两人交叠的手腕，“摸摸看，心跳是不是和你一样快？”
尸体的皮肤冰冷黏腻，但胸腔下确有规律的震颤。
谢昭触电般抽手，嫁衣却被棺中伸出的金线勾住。
楚砚趁机揽住他的腰，獠牙擦过耳垂：“历代新娘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直到……”他打了个响指，西侧棺盖轰然开启——十二具与谢昭容貌相同的尸体齐齐坐起，心口皆插着桃木剑。
林蔓的尖笑从梁上传来。
玫红嫁衣簌簌落下，她腐烂的半边脸爬满金线符咒：“多好的皮囊啊，给我吧！”
尸蛊从她袖中涌出，化作黑雾扑向谢昭。
楚砚漫不经心地抬手，尸蛊却在触及谢昭的前一秒僵住——金线嫁衣上的符咒突然反缠住林蔓的手腕。
“修复文物最忌用蛮力。”
谢昭扯开外层破损的嫁衣，露出内衬密织的缠枝纹，“明代妆花缎的经纬线要抽三压一，你仿的针脚——”他指尖勾住林蔓袖口的线头狠狠一扯，整片金线符咒应声脱落，“太糙了。”
林蔓尖叫着后退，裸露的手腕浮现鳞片状尸斑。
谢昭趁机抽出周子逸给的青铜匕首，刀尖挑破嫁衣第二层夹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