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凝固,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红衣女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力量扼住了喉咙。
7 地库的秘密火舌舔舐着夜空,映照出红衣女扭曲的笑容,那条该死的软鞭在她手中活过来似的,缠绕在林穗纤细的脖颈上,越收越紧。
我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该死!
我脑子里飞速旋转,拼命想办法,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水经注》残页,计上心来!
“水纹图在灰烬里!”
我扯着嗓子大喊,顺手把剩下的残页抛向火场。
红衣女果然上当,眼神闪烁,分神看向那堆烧得正旺的残页。
就趁现在!
说时迟那时快,林穗手腕一翻,三枚银光闪闪的细针扎进自己手腕!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疯了?
下一秒,那三枚淬了毒的银针精准无比地刺入红衣女脚踝。
“啊——”红衣女一声惨叫,猛地甩开软鞭,捂住脚踝。
她脖颈上露出一颗朱砂痣,在火光下格外刺眼。
等等,这颗痣……“妹妹,你当真要护外人对抗王家?”
红衣女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烈焰映出林穗半边烧伤的脸——那正是她当年被毁容的旧疤。
妹妹?
王家?
我脑子嗡嗡作响,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咳咳……”老周的声音从废墟下传来。
我赶紧跑过去,和几个村民一起把他挖了出来。
老周脸色苍白,颤抖着从裤腰暗袋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
“水利司地库有整版水经图,二十年前王侍郎血洗工部那夜,我藏了半本在……”他的话还没说完,陈知府的短刀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老东西,敢骗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抄起一个火药桶,滚向人群。
“轰——”爆炸声震耳欲聋,我趁乱拽着老周躲进了暗河。
暗河里一片漆黑,水流湍急。
老周用血在岩壁上画出“洛阳水司”的方位,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突然,林穗按住了他的手背,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那位置,和王侍郎黑玉扳指内侧的纹路,完全吻合……“张霸天的大军来了!”
山上传来村民惊恐的喊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李寡妇的哑儿子正用草汁在田埂上画着诡异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