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上边给我们施压了，接下来得去DAN资源库做鉴定了。”
周启神色凝重地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咋舌道：“那些人到底有多痛恨死者，竟然用硫酸毁了她全身。”
贺朝盯着我的尸体沉吟了半刻，说：“会不会是熟人作案？”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要加快速度查到死者的身份了。”
周启立马安排下去，让手下的人去案发现场排查走访，他也没有闲着，跟贺朝打了声招呼就去检验科盯着。
这下，解剖室里就只有他们俩和我了。
“等等。”
贺朝从容不迫地戴上手套，夺过他手里的镊子拨弄着我的指甲盖，从里面挑出了个嘻细细小小的黑色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哎，我刚才都没看到，放进来吧，我等会儿出去检验科。”
张法医拿来证物袋，把这东西放了进去，乐呵道：“贺教授，还是你眼神好使，得麻烦你帮我多盯着点。”
“多找出些线索，就能尽快让死者瞑目了。”
贺朝淡淡嗯了声，不掺杂半点杂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的尸体。
过会儿，张法医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上个月不也有个被泼了硫酸的死者嘛，听说那小伙子是新闻日报的社会新闻记者，你老婆好像也是这个报社的记者是吧？”
是啊，那个小伙子是我们组里刚来的小弟弟，才参加工作没多久就被人报复了，但查到最后，是一个流浪汉出来顶包的。
没人愿意相信一个流浪汉买得到硫酸，但经过各种勘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最后这事就这么结了。
可他们不知道，他去世后，我接下了他的工作。
贺朝似乎不愿提起我的名字，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想表达什么？”
张法医讪笑道：“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了嘛，让你提醒一下你老婆，现在做这类的记者可不容易，人生安全最重要。”
贺朝没有搭话，只是让他继续工作。
但他似乎待不下去了，走出了解剖室。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依旧没有我的回复。
贺朝眼里翻涌着阵阵怒意，说的话越发刺眼。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玩失踪很有意思吗？”
“你同事已经找到警察局了，你非要玩得那么大吗？”
“季柠，你要是真不想过下去了，就回来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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