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报告,明天就去药监局……” 墨迹在 “药监局” 三字后晕开,像是被泪水打湿,而日期,正是父亲心梗去世的前一天。
“原来你父亲没想过害我父亲。”
苏挽月的声音在颤抖,“他只是断了原料药,想逼我父亲低头,可我父亲要去举报,他慌了 ——”宋砚之盯着光盘,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另一段:“明修倒地时,手里还攥着检测报告,我让人把报告和假药样本封进药庐地窖,只要挽月签了协议,苏氏药庐就是我的,证据就永远出不来。”
他忽然抓住苏挽月的肩,目光滚烫,“挽月,当年我在病房外听见父亲的秘书说要换安慰剂,我冲进去想阻止,可你已经签了字 ——”雨声忽然变大,苏挽月看着他眼中的血丝,想起母亲临终前未寄出的信,信末写着:“砚之这孩子,总在你睡着时偷偷抹泪,他口袋里的止痛片,是替你母亲跑遍全城买的进口药……” 原来那些被她以为是宋家施舍的药,其实是他翘课去黑市买的,而真正的安慰剂,是在她签字之后才换上的。
“所以你父亲停药,是在我签字之后。”
她忽然笑了,笑得泪水混着雨水砸在账本上,“你明明可以告诉我,说我父亲的死不是你父亲直接导致的,说你母亲临终前把私房钱留给我母亲买药,可你为什么不说?”
宋砚之低头看着她腕间的红绳,那是他在母亲灵前系的,说 “等你考上医学院,就带你去见妈妈”。
可后来父亲断了苏氏药业的原料药,母亲的私房钱杯水车薪,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病房外跪求父亲,看着她为了母亲的药,把自己困在名为 “爱情” 的牢笼里。
“因为我说了,你就不会签字。”
他的声音沙哑,“你会拼了命去药庐地窖找证据,会像你父亲那样,被我父亲的人 ——” 他说不下去了,三年前在别墅看见她扔进喷泉的镯子,他才明白,有些真相,比欺骗更伤人。
远处传来警笛声,是程遇时带着法警找来了。
苏挽月捡起光盘,忽然看见盒底还有张照片:十七岁的她蹲在花房里,给 “覆雪” 白菊浇水,宋砚之站在身后,手里举着刚剥好的糖炒栗子,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她发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