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旧款的一半都不到!”
她的手指此刻正用力点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陈默,别再做梦了,我们根本活在两个次元!”
她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我追求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是上流社会的生活!
而你,永远活在你那堆二进制代码的幻想里!”
她把协议推到我面前,上面已经签好了她的名字。
“我已经签了,你也赶紧签吧。
别耽误我,更别耽误你自己。
记住,你,陈默,永远也配不上我!”
我的目光从她那张写满嫌弃的脸上移开,落在那份协议上。
柳晴的名字签得很用力,几乎要划破纸张。
我又看向那张照片,张浩搂着她的手臂上戴着一块名表,他看镜头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胜利者的姿态。
还有柳晴身上背着的那个包,是张浩送的……我想起几个月前,我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够钱想给她买一个同款的新型号,却被她一句“过时了”轻飘飘地打发掉。
我并不愤怒,也没有想去争辩什么。
我沉默着,没有看她,也没有质问照片的事情。
只是默默地,从笔筒里拿起那支跟了我很多年、笔杆都有些磨损的廉价签字笔。
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柳晴看到我如此“识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她大概觉得我连最后挣扎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彻底认命了。
她满意地收回目光,不再看我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让她窒息的出租屋。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嘴唇微动,吐出一个几乎轻不可闻的字:“好。”
电脑屏幕依旧亮着,上面最后一行模拟运算刚刚结束,程序标题清晰地显示着——《元界》Alpha 0.1版。
02我拔掉了除了电脑以外所有电器的插头。
没有留恋,没有收拾,我只带走了装载着《元界》核心代码的硬盘、几件换洗衣服,还有那个用了多年的旧背包。
我搬进了一个更小的城中村单间。
拉网线花了我小半天,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摇摇晃晃的二手电脑桌、一把吱呀作响的塑料椅,以及墙角那张硬邦邦的行军床。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黑了手机里几乎所有的熟人,包括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也包括柳晴。
只留下几个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