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步步紧逼,将我困在修复台与他之间,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抬头看他,“别装了,苏念。
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将我看穿。
就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阿随,怎么了?
我听见你们在吵架。”
林若薇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高定香槟色长裙,妆容精致,与我身上沾染着颜料和尘土的修复服形成鲜明对比。
她亲昵地挽住宋随的手臂,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是宋随的商业联姻对象,也是外界盛传他心头的白月光。
宋随的脸色稍缓,但看向我时依旧冰冷,“没什么,抓到一只不安分的老鼠。”
林若薇状似担忧地皱起眉,“念念,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阿随只是太紧张这次拍卖了。
这幅《山河万里图》对他很重要。”
她的话看似在劝解,实则火上浇油,将“盗取机密”的罪名钉得更死。
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姿态,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
“我没有。”
我试图辩解,声音却干涩沙哑。
宋随甩开我的手,将那张写着密码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够了。
从今天起,这间修复室,你不必再来了。”
他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这里不仅是我的工作场所,更是我五年婚姻里,唯一能找到一丝喘息的地方。
2.“你要赶我走?”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是请你离开。”
宋随纠正道,语气里的疏离像冰锥刺骨,“我的地方,不留别有用心的人。”
林若薇适时地开口,声音温柔得像毒蛇吐信:“念念,你也别怪阿随,毕竟这关系到宋氏的声誉。
不如你先回家休息一阵子,等阿随气消了再说?”
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眼底却藏着胜利者的光芒。
我冷笑,看向宋随,“家?
哪里是我的家?
是那个只有保姆和空荡荡房间的地方吗?”
宋随的眉头拧得更紧,不耐烦道:“苏念,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我只觉得荒谬,“在你眼里,揭露可能的犯罪就是无理取闹?
宋随,你究竟是在维护宋氏的声誉,还是在掩盖什么?”
“够了!”
他低吼一声,耐心耗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