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笙满脸不解,没忍住开了口。
“难道你那小徒弟没告诉过你吗?是她师姐守了那前九日,最后一日实在无法支撑,才交给她。”
“说起来,你这小徒弟未免也太学艺不精了,她师姐撑了九日,她连一日都守不住……”脸上褪去血色,他惨白着脸险些站不稳,捂着脸,燕溪山呜咽着抱起地上那具尸身。
“不……不是的,为什么是嘉月,为什么不告诉我……”嗤笑声从耳边传来,楼笙看到这一幕啧啧称奇。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问你。”
“就算她告诉你了,你信她吗?”是啊,就算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
我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嘉月!嘉月你醒过来!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彻底失去理智,燕溪山紧贴着怀中冰凉,吐出一口心头血,泪水大滴滑落。
看着地上那半枚破碎玉佩,他泣不成声低下头。
原来他那样的人,也会哭啊。
7.燕溪山和应轻尘魂不守舍带着我的尸首回了宗门。
到了此刻,他们才发觉自己错得离谱。
我的住处里,连一件他们看得上眼的法器都没有,这些年应轻尘一颗心都扑在了自己小师妹身上,哪里顾得上我。
燕溪山更是在觉察到我对他的心思之后,直接罚我自行思过,停了宗门供给我数百年的修行资源。
我一介内门弟子,过得还不如外门洒扫。
靠着这些年修炼接宗门任务,我唯一攒下来的东西,也仅仅是那一瓶疗伤丹药。
可对比舟玉瑶身上法器无数,她身上随意掉下来的一颗上品灵石,都比那瓶灵药胜过十倍。
“不是的,是玉瑶说嘉月不愿见我,我才百年间未踏足此处,如果我早知道她过得如此艰难,我定会助她……”应轻尘说这句话时,捧着洞府内的那柄木剑红了眼。
可惜,他丝毫未曾注意到,仅仅只是舟玉瑶一句话,他就信了。
“不是说她藏了一瓶疗伤丹药,那丹药保命之时……”说起那瓶丹药,燕溪山指尖颤动,整个人险些站不稳。
“那瓶丹药……被我毁了。”
准确来说,是在我得知身中合欢散之时,不愿当着燕溪山的面失态求欢,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服下。
“她中药后,不愿让我看见她不堪模样,想要服下丹药……我……我毁去丹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