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夜密谋“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放心，绝不走漏半点风声，我的嘴比安全裤都安全。”
……凌晨时分，只剩月亮和星星隔空相望。
瘦弱的烛光在陈旧的桌上跳动，两张忽大忽小的嘴映在墙上，诡异的笑声随着凉风四处游荡，受惊的山鸡从草丛中仓皇飞起。
“你把他杀了？”
“那家伙真不是个东西，临死前还狠狠咬了我一口，你看看，伤口比刀口都深。”
“他不是个东西，你是个东西？
就算是个东西，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你他妈真是个畜生呀。”
“请叫我禽兽。”
“好的，牲口。”
“哈哈哈哈哈。”
……“哪有你这样办事的，收了好处还……三瓜两枣就想把我打发了，连塞牙缝都不够。
再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像我这样的人会为‘斗米’折腰？”
“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真以为世上有鬼么？
这叫‘随机应变’，懂不？”
“白吃果子还嫌酸了，不要白不要。”
“说得很好，我非常喜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老末哼着小曲，悠闲自得地走在宽阔的街道上。
他走出的每步都像是果冻一样富有弹性，此刻的心情如同翻起的海浪一样汹涌澎湃。
几只麻雀从他头顶飞过，抖落的几片羽毛从空中缓缓飘落。
初秋的天，凉意还没有完全渗透。
老末踩着几片带有褐色斑点的树叶继续往前走，这时的叶子给人一种筋肉相连的感觉，并没有酥脆的质感。
当他快走到街角处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老三的声音，那模糊的声音搭着顺风离他越来越近。
“老末，昨天的荤菜怎么样，是不是回味无穷？”
老三大跨步地朝他走来，走出的每步都像是踩着鼓点一样富有节奏，他眼睛眯成一道缝，内心的喜悦不言而喻。
“嗯嗯，可以。”
老末说。
他俩继续往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
平日里老末和老三走得近，几乎是无话不谈，也深得老三的关照。
老末不太善于表达，尤其是在情感上，客气的话说多了总觉得言不由衷，相当别扭，他们对他的好，他只会牢牢记在心上。
夕阳西下，天边留下淡淡的红印。
穿过小桥，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几只麻雀飞回了房檐下。
土墙阴暗下的几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