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骂我“废物”时,我跳了楼。
老鸨打我耳光时,我砸破了客人的头。
倭寇撕我衣服时,刀捅进了他的喉咙。
看啊,我这辈子,终于学会反抗了。
坠落穿越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站在三十层高的天台边缘,耳边全是父母的冷笑。
“你这种废物活着有什么用?
艺考都能晕过去!”
“我们家辛苦辛苦供你上学,花了一河滩的钱,到头来一场空,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呀?”
爸爸的叹息声、母亲的哀嚎声,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这点疼算什么?
比起心里那股被碾碎的绝望,这点疼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我低头看着脚下,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车流像蚂蚁一样爬行。
“好啊,如你们所愿,我去给你们赎罪去!”
就在上高三那年的春天,我闭上眼,纵身一跃。
失重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然后——砰!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头顶是绣着牡丹的纱帐,四周弥漫着甜腻的脂粉香。
“这是……哪儿?”
我挣扎着坐起来,低头一看,身上竟然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胸口还绣着俗艳的鸳鸯戏水图。
“卧槽?!”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老嬷嬷闯了进来。
“哟,醒了?”
老鸨眯着眼,嘴角挂着假笑,可眼神冷得像冰。
“既然醒了,就别磨蹭,赶紧换衣服,今晚有贵客点名要你!”
我脑子嗡嗡作响,下意识往后缩:“什么贵客?
你们是谁?!”
老鸨脸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我半边脸火辣辣的,嘴里一股铁锈味,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装什么清高?”
她冷笑,“进了我翠香阁的姑娘,哪个不是从这一步开始的?”
翠香阁?
南京秦淮河畔的青楼?!
我……魂穿了?
还穿成了嘉靖年间,秦淮河畔翠香阁的头牌柳妍翘?!
“我不干!”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发抖,“放我走!”
老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尖声笑了起来:“走?
你卖身契在我手里,走到哪儿都是我的货!”
她朝身后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
“给她换上那件红纱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