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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天衣云天衣陈友堂全文+番茄

忒雾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姚妈妈收回了手,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黑小子,哪天要是穷到吃不上饭,带着你妹妹来百花楼。我保证,能让你们兄妹吃香喝辣万人追捧。”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又慢又轻,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吓的一旁的花暖暖,一把抱住哥哥,哭喊着:“哥哥别卖我,哥哥别卖我。”“记住了啊。”姚妈妈一转身,又扭着肥硕的后臀去了前院。前院赌局还在,她得去把输掉的银子赢回来。这后院除了周婶和四个孩子,连个公猫都没看见,小姚说的有黑小子肖想牡丹姑娘,就后院那三个小子?不是她看不起这三个小子,捆一起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有这个胆。这个小姚,竟然敢拿她做筏子,迟早扒了她的皮。等到老鸨走远,花暖暖也松开了手。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轻声问花青牛:“哥,那个人是谁?”望着的她的眼神太...

主角:云天衣陈友堂   更新:2025-04-15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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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天衣陈友堂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锦天衣云天衣陈友堂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妈妈收回了手,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黑小子,哪天要是穷到吃不上饭,带着你妹妹来百花楼。我保证,能让你们兄妹吃香喝辣万人追捧。”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又慢又轻,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吓的一旁的花暖暖,一把抱住哥哥,哭喊着:“哥哥别卖我,哥哥别卖我。”“记住了啊。”姚妈妈一转身,又扭着肥硕的后臀去了前院。前院赌局还在,她得去把输掉的银子赢回来。这后院除了周婶和四个孩子,连个公猫都没看见,小姚说的有黑小子肖想牡丹姑娘,就后院那三个小子?不是她看不起这三个小子,捆一起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有这个胆。这个小姚,竟然敢拿她做筏子,迟早扒了她的皮。等到老鸨走远,花暖暖也松开了手。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轻声问花青牛:“哥,那个人是谁?”望着的她的眼神太...

《云锦天衣云天衣陈友堂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姚妈妈收回了手,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黑小子,哪天要是穷到吃不上饭,带着你妹妹来百花楼。我保证,能让你们兄妹吃香喝辣万人追捧。”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又慢又轻,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吓的一旁的花暖暖,一把抱住哥哥,哭喊着:“哥哥别卖我,哥哥别卖我。”

“记住了啊。”

姚妈妈一转身,又扭着肥硕的后臀去了前院。

前院赌局还在,她得去把输掉的银子赢回来。

这后院除了周婶和四个孩子,连个公猫都没看见,小姚说的有黑小子肖想牡丹姑娘,就后院那三个小子?

不是她看不起这三个小子,捆一起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有这个胆。

这个小姚,竟然敢拿她做筏子,迟早扒了她的皮。

等到老鸨走远,花暖暖也松开了手。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轻声问花青牛:“哥,那个人是谁?”

望着的她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她和小默哥看见肉一样,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样子。

花青牛沉了脸:“不是什么好人,记得离她远些,不然把你卖了你还会帮着数钱。”

“我知道。”花暖暖乖巧地点头,“我看见那个婆婆,一定离她远远的。”

看见老鸨走远,周婶轻轻舒了一口气。

低头思索片刻,决定回头就和花青牛说一声,让他以后别来了。

原本她想的简单了,想着让花青牛来倒夜香桶,有她在,好歹能偷摸给点吃的。

谁知道那个小姚竟然是个黑肠子的,无故刁难青牛。

每次她留给青牛的吃食,总要被她扣掉大半。

要是小姚吃了也就算了,周婶亲眼看见她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扔了大半在泔水桶里。

小姚这人,真是骨头缝都是黑的。

今日小姚竟然告状到老鸨面前,说明她是把花青牛给记恨上了,得提醒青牛注意。

说是告状,其实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姚就是故意引了老鸨来后院的。

她得告诉青牛几个,以后就别来了,省得被人惦记。

老鸨走了,花青牛几个活计还要继续做。

百花楼的暗渠也就半人多高,陈锦书和陈锦默两人进去的时候,需要双手双脚才能爬进去。

暗渠里积着一年多的淤泥和污水, 特别是灶房流出来的污水,混合着莲花池里的淤泥,味道十分的不好。

越往河道那边去,暗渠里积压的淤泥和杂物越多。陈锦书索性出了门,从河道那头和陈锦默对着头开始掏。

花暖暖吃了包子饿的快,忙活了半天肚子就咕噜噜叫,她只能抱着茶壶多喝了大半碗茶水。

喝了茶水后没多久肚子有些疼,也不知道那肉包子用的什么肉,她这个身体虽然常常吃不饱,但是却没怎么缺了荤腥。

不应该只吃了一个包子,就疼的受不住的。

花暖暖捂着肚子,左右看了看。

可百花楼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她一个小丫头满楼找夜香桶呢。

思来想去,花暖暖只能捂住肚子,找到了周婶。

“周婶,您知道哪里有可以出恭的地方?”

“肚子疼啊?”

周婶看着花暖暖捂住肚子上的手,眉头皱起,“你去后面的巷子,左拐,那里有个茅房,不过人多的很,又脏……”

听到脏,花暖暖犹豫了:“周婶,还有没有近点的。不,不脏的。”

真不是她矫情,现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

那脏的茅房她去过,里面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那些爬来爬去的小可爱。


山中岁月悠长,将渐渐灼热的日头挡在树荫之外。

花青牛轻巧地避开一片荆棘,踩着石块,跳到一个野坟头上。

说是坟头,不如说是土包还强些。

茂密的野草几乎淹没了小腿,黄鼠手中拿着一根路上折的树枝,到处敲敲打打。

一是防蛇虫鼠蚁,二是找夹杂在草丛里的野菜。

黄鼠从野草里拽出根瘦长的野荠菜,看着跑远的花青牛喊:“青牛哥,你不要踩人家坟头。”

谁走路光挑坟头踩,也不怕半夜小鬼找他谈心。

花青牛根本没听清黄鼠说什么,早就奔着之前下套的地方去了。

他也不是专挑坟头踩,而是这一片都是孤坟,不说没有碑文,就连坟头都是十分矮小的,就是一个个比地面略高的土堆。

踩在土堆上,要比踩在草丛中更顺脚一点。

黄鼠看花青牛跑远,只能叹口气,蹲下身,将花青牛踩踏的坟头用手拢拢好,一边还不忘小声地嘀咕。

“各位前辈见谅,我哥是无心的,无心的。”

等黄鼠将几个被花青牛踩踏的坟头拢好,头一抬,已经看不见花青牛身影。

他没看见花青牛,也不急着去找,反而蹲下身子,将坟茔地上野菜给挖了出来。

以前进山也是这样,都是各干各的,只要能找到吃的就行。

对于是寻找花青牛,还是挖完眼前的野菜,黄鼠根本不用做选择。

青牛哥不会跑,野菜不挖下次不一定能遇到,就算遇到说不定也老的不能吃。

这片是乱葬岗,少有人来,野菜也比别处多些。

也就小半个时辰,黄鼠已经挖了一堆,用茅草捆好,提溜在手中。

这一小捆野菜,兑在苞米糊糊里,又能吃一顿。

黄鼠在低头拢坟头的时候,花青牛已经跑出百米多远

前面有棵酸枣树,酸枣树的周围野草茂盛且肥美,花青牛准备在这附近挖个陷阱。

之前之挖的陷阱都太简陋,一是缺少工具地硬难挖,二是吃的太少没有力气。

这两天,花青牛总算养了过来,又吃了两顿加了野菜的粥,力气好像都回来了些。

这次,他准备在挖个大些的陷阱。

花青牛手中拎的,是在小喜家借来的锄头,因为是家里少有的铁器,小喜娘用的十分小心,锄头口擦的也很锋利。

抡起锄头,花青牛也没敢太用力。

草皮下,有泥土、草根、树根,还有碎石,力气大了不一定能有用,反而会崩坏锄头的锋口。

花青牛刨刨翻翻,半天,才挖出一个不大的坑。

实在是下面的杂石太多,锄头用起来不但不给力,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青牛哥。”

黄鼠提溜着两捆野菜过来,抬袖在鼻下抹了一把,“看我挖的野菜。”

这个时候的野菜已经不够肥嫩,黄鼠挖的这两捆野菜都十分细长,看上去还算鲜嫩。

可能是乱葬岗荒草太多,野草和野草长在一起,彼此争夺着脚下那一点营养,才会努力将叶茎长得细长,好在夹缝中生存。

“青牛哥,你在挖什么?”

“挖陷阱。”

“哦。”

黄鼠帮花青牛挖过两个陷阱,现在也算是有了经验。

一个用锄头刨,一个用手扒拉用树枝掘,土坑越来越大。

日头渐渐高升,悬挂在头顶。

早上吃的那点野菜粥早就化为乌有,肚子里的轰鸣声越来越频繁。

“歇会。”

花青牛将锄头放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从黄鼠挖来的野菜里抽出一根,去掉根上的茎和泥土,随意甩了甩,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黄鼠见花青牛吃野菜,他也抽了两根野菜,去掉野菜根上的泥土黄叶,学着花青牛,一根一根咀嚼。

野菜的味道并不好,吃在嘴里十分的糙,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气息。

两人囫囵吞了几根野菜,肚子里的轰鸣和饥饿感稍微褪去,又起身开挖。

日头一点一点移动,地上的坑也越挖越大,下面土地松软了许多,石块也多了许多。

大的石块只能用锄头,一点一点剔除旁边的泥土,然后想办法给弄出来。

小的石块,黄鼠就跳进坑里,继续用手抠,用树枝掘。

一直挖到申时初,两人挖出来的陷阱才初初有了些模样。

近山无野兽,大的如野猪都在深山里,附近常见的是野兔、野鸡、刺猬这些小物,听说以前还有野鹿野狼,后来都没了。

花青牛挖的这个陷阱不算大,费劲费力地挖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挖这个陷阱有没有用。

聊胜于无吧!

“累死了。”

黄鼠将最后一根树枝搭在陷阱上,仰倒在草地上,看着头顶炙热的阳光。

这个季节,不管是风还是阳光,都是温暖且柔和的。

肚子饿的咕噜噜叫,可心里却觉得充实许多,起码最近这段日子,他们一天可以吃上一两顿,不能吃饱,却也能吃的半饱。

几个月前,全家逃荒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好像渐渐远去了。

黄鼠伸长手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还没等他收回双臂,就看见坐在他身边的花青牛“嗖”地蹿了出去。

“青牛哥?”

黄鼠起身,跟着花青牛后面追,就看见花青牛追着一只灰色的兔子跑进不远处的一片杂树林中。

花青牛脚程极快,几个起落,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等黄鼠气喘吁吁追上花青牛,就看见花青牛正和两个少年相对而立。

虽然没有走近,黄鼠总觉的三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劲,有点剑拔弩张的样子。

“哥。”

黄鼠小心翼翼走到花青牛身侧,看向对面的两个少年。

先入眼帘的是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后背着把弯弓,一身深紫色落花流水纹劲装,一看就知道家里很有钱的样子。

黄鼠慌忙避开目光,小心翼翼地往花青牛身后站了站。

这公子的目光真可怕,好像能杀人。

穿着青衣短褂,宽腰长裤的小厮,正对着花青牛叉腰说话:“手了这兔子是我家公子打的,你还想抢。”

花青牛脚下踩着野兔,盘着手中的两个铁钉:“你说是你家公子打的,就是你家公子打的?你喊它一声,看这兔子应你不应。”

小厮指着兔子身上颤动的箭羽:“你瞎呀,这兔子身上还插着我家公子的箭呢。”

花青牛抬脚踢了一下兔子,一脚将已经死透的兔子翻了个面。

灰色的兔脖子上,赫然插着一枚铁钉,脖子上的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受的伤不小。


“石板巷有一家,不过要花钱。”

周婶左右看了看,轻声道,“你去我屋里,有夜香桶,记得避着小姚点。”

“不用了。”

花暖暖不想为难周婶,更怕小姚找茬,只能捂住肚子往外跑。

她们住在城隍庙的时候,专门在城隍庙的后面弄了个茅房。

虽然简陋,但是因为只有他们几个小乞丐用,所以还算干净。

等到半下午,花青牛几人收拾好排水的暗渠,洗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花暖暖不见了。

“暖暖呢?”花青牛问。

“不知道啊。”陈锦书左右看看也是一脸疑惑。

吃了馒头后,他就埋头苦干,中间别说如厕,他连水都没喝一口。

根本没注意花暖暖做什么,去了哪。

花青牛又问陈锦默:“小默,你看见暖暖没?”

“没,没有。”陈锦默思索了片刻,很肯定地说,“找,找,周婶”

听说暖暖去找周婶,花青牛忙去灶房找周婶。

陈锦书有些不放心地跟在身后:“大哥,暖暖会不会跑前面去了。”

这里可是花楼,虽然他们做事的地方是后院角落,离前院还有段距离,可谁也不能保证暖暖会不会好奇跑前面去。

“不会。”花青牛很肯定,“暖暖没那么笨。”

不然,她也不会从死人堆里给自己扒个哥哥出来。

看见花青牛, 周婶忙道:“忙完了吗?累了吧,我这里给你们留了几个粽子。”

“周婶……”

“你听我说。”

周婶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提醒道,“以后你就别来了,这花楼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知道。”花青牛点头,“回头我找个借口,不能直接和小姚说不来。”

他怕小姚迁怒周婶。

奶奶说的,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那个小姚,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周婶刚准备去拿粽子,就听见花青牛问:“婶子,你看见暖暖了没有。”

“暖暖?”

周婶忙站住脚步,满眼都是慌张,“暖暖肚子疼,说是去找茅房,还没回来吗?”

周婶抬头看了看日头,“这得有半个多时辰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说着,周婶忙着解围裙,“不行,我得跟着你们一起去找找。”

“不用。”

花青牛拦住周婶,“我们兄弟自己去找,正是做饭的时辰,你要是走开,耽误了事可不行。”

“也行,那我就不去了。”

见花青牛急着要走,周婶忙拉着花青牛的衣袖,“青牛你先等会,你把粽子带着,饿了的时候也能垫垫。”

这可是她特意留的,也是她心疼着几个孩子被小姚欺负,白做工一天。

如果花青牛不是因为她在这,肯定不会这么听小姚话的。

周婶背着人,从井里拎出个篮子来,拿了四个粽子塞给花青牛,“快去,找到暖暖了,派人来说一声。”

“谢谢周婶。”

花青牛没有推辞,用袖子兜着四个粽子急急出了百花楼的后门。

等他们走远了,躲在暗处的小姚才大摇大摆进了厨房。

“刚才那黑小子来找你做什么?”

她站在地方有些偏,所以没看见周婶子和花青牛说话,更没看见周婶子给花青牛塞粽子。

周婶垂眸做饭,不咸不淡道:“他的妹子丢了,来问我看没看见。”

小姚见问不出什么,嘟囔着往外走:“说走就走,都不让我来查查有没有掏干净,我看他们就是想骗钱。”

乌金坠落了天际,残余的光亮有些刺眼,刺的人眼睛都有些发涩。

花青牛努力地吸了口气,背着日头转身就跑。


这个暖暖,估计在城隍庙玩忘记时间了。

“哥。”

三人还没到城隍庙,就看见花暖暖和小豆子两个笨笨跳跳跑了过来。

“花暖暖,你去哪了?”

花青牛有些生气,语气不由重了些。

“我和小豆子去了东街。”

花暖暖有些心虚地举起手中的荷叶包,“哥,你看,这是我和小豆子在东街酒楼得来的。”

荷叶里包着的是得月楼的烤鸭,虽然只有一副鸭架,和被剥下来贵客不愿吃的肥腻鸭皮。

得月楼的烤鸭非常有名,鸭架和鸭皮却不是每天都有人不要的。

在城隍庙的时候,小豆子就得过半边鸭架子,回来和野菜还有讨来的粮食熬了一锅汤,

得月楼的掌柜是个心善的,能吃的他都会单独放在一旁,留给那些饿肚子的小乞丐。

所以得月楼后巷的泔水桶附近,是小乞丐们最爱去的地方。

隔三差五,总能弄到些果腹的东西。

“谁让你不打招呼就乱跑的?”

花青牛并没有因为花暖暖找到食物而高兴,反而拽过花暖暖,在她身上重重拍了两下。

“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你再乱跑,我就不要你了。”

“我没有乱跑。”

花暖暖委屈地瘪嘴,“我就是想找点吃的。”

肚子疼,花暖暖舍不得花钱去茅房,就跑去了城隍庙。

她在城隍庙待过几天,和里面的小乞丐们都混得熟。

别看董大和花青牛一个针尖一个麦芒,对花暖暖却很好,有吃的自己少吃一口,都要给花暖暖留一口。

今天得月楼有贵客定了十只烤鸭的事情,一大早小豆子几个就得了消息。

十只烤鸭,再加上店里日常消耗的,他们就算得不到一只鸭架,说不定也能得到点别的吃的。

看见花暖暖,小豆子就把她拉去得月楼后巷。

花暖暖听说有烤鸭架,连花青牛都忘记了,和小豆子一心一意守在后巷。

也亏得小豆子带着花暖暖,不然东西他们肯定抢不到。

“给小豆子吧。”

花青牛将花暖暖手中的荷叶包夺过去,顺手塞给了一旁的小豆子,拖着花暖暖,“走,回家。”

小豆子抱着荷叶包,看着花青牛拖着花暖暖往城东去,急的忙跟上。

“青牛哥,不怪暖暖,怪我,是我叫暖暖一起去得月楼的。”

“小豆子。”

花青牛停下脚步,按住小豆子的肩膀,不让他跟着走。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生气的是暖暖不懂事。”

如果她生在锦绣人家,天真无邪会让人觉得她可爱。可她一个孤儿在这乱世,如果再没脑子,那只有等死的份。

花青牛从不敢轻看人心,花暖暖长得太好了,好的他都不敢把她带出来。

她让花暖暖扮丑摸黑小脸,这丫头还不愿意。

虚荣心那么强,迟早是要吃亏的。

“青牛哥,你会打暖暖吗?”

刚刚拿到鸭架的喜悦荡然无存,小豆子只担心暖暖,会不会再被青牛哥打巴掌。

“不会。”

花青牛抬手揉了揉小豆子细黄的头发:“回去吧。”

小豆子比暖暖大了三岁,却比暖暖高不了多少,因为长期吃不饱,瘦的头大身子细。

因为看上去年龄相仿,在城隍庙一起讨生活的那几天,暖暖和小豆子玩的最好。

就连花青牛,对这个比花暖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却十分懂事的孩子,也是心疼的。

小豆子巴巴地跟着:“青牛哥……。”

花青牛轻推了小豆子一把:“回去吧,别让董大他们担心你。”


花青牛举着双手,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帮母亲和春姨把未完成的锦缎织好,她就能得到她们所有技艺的传承?

这不是梦,又是什么?

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一切不能实现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

花青牛走到下一个织机,慢慢坐下。

她不相信梦里的一切,如果只是帮忙完成剩下的步骤,就能学会这机器主人的全部技艺,那也实在是太神奇了些。

时间一点点流逝,花青牛也不知道自己在天衣坊的织房待了多久。

果然是梦!

她已经清空了三家织机上的布匹,那是母亲和织娘们数日辛劳,也无法完成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她学会的技艺,出了这梦,还能不能继续保留着。

织锦是这样,那绣花呢?

花青牛去绣房的路上,路过夏姨裁剪成衣的地方。

祖母一共收养了四个幼年失怙的女孩子,分别取名春夏秋冬。

母亲排行为三,名叫秋娘。

母亲和春姨擅长织锦,是织房手艺最好的大师傅。

夏姨擅长裁剪,她裁剪布料的时候,都不用画线,一把剪刀在手,能将一匹布裁剪的又快又好,还没有浪费。

冬姨擅长绣花,姐姐的手艺就是跟着冬姨学的。

成年后,母亲嫁给了父亲。

春姨嫁给了成衣铺子的大掌柜,夏姨嫁给了天衣坊的账房。冬姨的夫婿擅修织机,后来成了织房的管事。

花青牛走近裁剪成衣的台子旁,她好似这时候才想起,那把她在台子上带出去的剪刀。

将剪刀从腰后拿出来,花青牛之前看过,这把带出去的剪刀不是夏姨的,只是一把极其普通的剪刀。

夏姨的剪刀,是母亲从苏城带回来的,听说很贵,也很锋利。

母亲把剪刀送给夏姨,夏姨的剪刀再也没有换过。上面绑着的布条换了一次又一次,只有系在红绳上的银铃铛却一直都在。

这颗银铃铛是云天衣的,小时候她在夏姨这边玩,死活闹着要拿夏姨的剪刀去掘蚂蚁窝。

夏姨无奈,只能找了个废弃不用的剪刀,和她一起去掘蚂蚁窝。

后来,她在夏姨的怀里睡着,银手镯上面的银铃铛掉了一个,夏姨捡到,准备等她下次来给她。

她不要,一定要送给夏姨。

夏姨就用了红线,仔细绑在了她常用的剪刀上。

屋里没看见夏姨的剪刀,花青牛在屋里翻找了半天,最后从夏姨平时休憩的时候椅子下面,翻出一个旧首饰盒。

盒子里垫着碎布,剪刀就放在里面,可见夏姨十分珍惜这把剪刀。

拿起夏姨的剪刀,从一旁架子上的布匹里,选了匹落花流水锦开始裁剪。

她是跟着夏姨学过裁剪的,只是因为心不在这里,学是学了,连夏姨的本分功力都没学到。

如此贵重的锦缎,她还从来没裁剪过。

花青牛不过仗着在梦境里,才敢大胆地拿了匹贵重的布匹。

她想试试,既然自己能学得母亲和春姨的传承,那夏姨的也应该可以。

果然。

花青牛拿了夏姨的剪刀在手,就好像变成了夏姨,台子上的布料,在她的眼里有了自己的纹路和曲线。

该从哪里下剪刀,该从什么地方转弯,好像无师自通一般。

花青牛屏气凝息,等一块料子剪好,慢慢地舒了口气。

她把夏姨的裁剪手艺也学到了?

竟然这么容易。

花青牛转身,狂奔向隔壁的绣房。

她要去把冬姨还有姐姐的手艺学了,只要会了这些,凭借着这里的东西,再建一个天衣坊,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黄鼠刚直起腰,就看见花青牛从刚才消失的地方大步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的一个红红的野果,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时间也就过了一刻钟左右,青牛哥竟然能找到野果,黄鼠都有些羡慕了。

花青牛也注意到了头顶上的太阳,刚才他进天衣坊的时候,脚下光影和现在毫无区别。

也就是说,他进天衣坊是不消耗外面的时间的。

他在里面织布、裁剪、绣花,最少也待了有十几个小时。

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是天黑才对。

可他出来,烈日还在头顶,而黄鼠好像一点奇怪的神情都没有,就好像他刚刚走开,又回来的样子。

黄鼠不知道花青牛经历了什么,满心欢喜地问道:“青牛哥,你在哪找的野果。”

“吃吧,味道还不错。”

花青牛不想说这果子是在她屋里拿的,顺手就扔给黄鼠:“我刚才看见那边有几棵槐树,上面的花都要开了。”

黄鼠手忙脚乱接了果子,闻声眼睛一亮,有槐树花,这是可以吃的。

槐树花是可以吃的,吃不完还可以晒干,留着冬天吃。

路上,黄鼠没忍住,啃了口一个红果子,竟然意外的甜。

想了想,黄鼠没舍得再吃,而是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回去和狗蛋暖暖分分,他们肯定喜欢。

“青牛哥,我上去摘槐花,你在下面等着。”黄鼠在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就开始爬树。

像他这些在乡下生活的小子,就没有不会爬树的。

黄鼠爬树的速度非常快,三两下就窜了上去。

两人拖着大袋子,从山里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落了大半在安阳城的城墙外。

凌晨的时候去了一趟安阳县,出来的时候不过是卯时末,辰时初这样。

进山约莫是辰时中,他们俩在山里耽搁了一天。

好在,收获不错。

黄鼠的袋子里,装了满满一袋子的槐花,还有路上捡的菌菇。

花青牛袋子是一窝竹鼠,还有就是手中捧着的半块蜂巢。

为了这东西,黄鼠可是没少挨野蜂的蛰,原本廋的皮包骨的脸蛋,现在都肿大了一圈,说话的时候只能咧着嘴用气音。

这个蜂巢就在一棵大树上,约莫有半边铜盆大。

花青牛爬树摘槐花的时候发现的,就在对面的一棵一人多高的杂树上。

花青牛没打算摘蜂巢,是黄鼠要摘,就为了能给狗蛋还有暖暖甜甜嘴。

结果蜂巢只捅下来一半,黄鼠却被野蜂蟄了七八下。

要不是花青牛护着,用脱下的衣服给他赶跑了野蜂,估计黄鼠全身都要肿大一圈。

这窝竹鼠是意外之喜,黄鼠躲避野蜂仓促奔逃的时候,一脚踩塌了竹鼠的窝,两人围着竹鼠的窝,挖了半个多时辰的洞逮到这一窝。

要不是为了将这窝竹鼠一网打尽,他们也不至于在山中耽搁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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